清衣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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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鑵鼓青衣江畔 (第九章):无尘飞箭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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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猷,俞兴,俞渊和元用,从东到西,各带着两百名精锐分守一段,在城墙上巡回,哪里危急就冲到哪里。

俞兴和元用的弓,张力三石(180公斤),一箭过去,贯穿头盔盔甲,穿透头骨,深深穿进胸膛。

高北门,蒙古兵从四座对楼,一潮又一潮,涌上城墙。

俞兴带着精锐一拥而上,一波又一波利箭火箭,乱射跳板上,对楼出口的蒙古兵。煞住他们的势头,再来枪刺,刀劈,斧头砍,收拾冲到城墙上的蒙古兵。

俞兴两手握一把长一米六的棹刀,专门找凶狠的蒙古兵交手。棹刀是双刃刀,前面是三角形的刀锋,刀身呈长方形,如划船的浆片,故称棹刀。俞兴面无表情,手起刀落,砍翻一个,看也不看倒下的蒙古兵,又冲向下一个。隔开砍过来的刀,一枪戳进咽喉。 拔出刀,向前横扫,打在前面一个蒙古兵的盾牌上,连盾牌带人打翻在地。再向下砍,把盾牌和下面的胸腔璧砍成两半,鲜血混着泡沫冒出。另一个蒙古兵已经挤到面前,俞兴左手持刀,右手一拳打到脸上。蒙古兵鼻梁骨被打断,鼻血涌出,向后栽倒。 俞兴顺过刀来,从蒙古兵额头上砍进,刀砍开头盔,砍进脑袋一半。前面一个蒙古兵转身要跑,俞兴一个箭步跟上,刀从后胸刺进,再一脚把他蹬倒,顺势把刀扯出。

王吉和两个亲兵,紧紧跟随俞兴,三根铁棍罡风呼啸,毒蛇摇头。打得蒙古兵脑袋开花,戳的胸口噗哧噗哧冒血。

王吉对准前面一个胖大蒙古兵刺过去,蒙古兵向右侧身躲过,双手抓住浑铁棍使劲拖。王吉左手持棍,右手从背上抽出宝剑,就势劈下,砍断蒙古兵两臂,再反手砍向他的脖子。

张猷也赶来,弩箭弓箭锁住对楼出口,再用撞车撞,大撞杆推,猛油火柜烧。张猷和十个亲兵用一个头端是大铁枪的大撞杆,对准一个从对楼冲上跳板的蒙古兵胸口戳过去,蒙古兵赶快躲闪,从跳板上倒栽葱摔下。枪戳在后面的蒙古兵胸膛上,从后面冒出来,又戳进第三个蒙古兵的胸膛。撞杆带着两个蒙古兵的尸体,一直往前推。后面的蒙古兵被推的穿穿跌跌向后退,从对楼里冲不出来。张猷旁边又来了四五根大撞杆,顶住对楼使劲推。对楼摇摇晃晃,栽前栽后,然后轰的一声巨响,向后栽倒,木板木桩,到处乱飞。楼里的蒙古兵,没有摔死的,也摔昏过去。

十几分钟,城墙上躺下上百具尸体。四个对楼,被撞车撞垮一个,烧掉两个,另一个被几根大撞杆推翻。

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和成了一堆木头的对楼。 俞兴从一个蒙古兵的尸体上,扯下一块布片,擦掉刀上的血,抬起头来,看见凤龄穿一身细鳞甲,靠在城墙对面的壁上,两脚交叉,食指勾住弹弓的皮碗,弹弓的树叉子在空中转圈。两个亲兵站在凤龄左右。

“爸爸好凶啊。”
“我已经说过,你不能到城墙上来。”
“恩将仇报。帮了你的忙,不感谢我,还要赶我走。”

俞兴想起,格斗的时候,有几个蒙古兵好像突然发呆,原来是凤龄捣的鬼。
俞兴问两个亲兵:“为什么让她到这里来了?”
亲兵:“俞帅恕罪,无尘公主一定要来,小人拦不住。”
俞兴:“马上把她送到夫人那里。再看见她到城墙,你们拿头见我。”

俞兴说完,向西边走去,亲兵们走在他右边,用盾牌挡住城下射来的弓箭弩箭。

城内,百姓忙碌着救火灭火,运石头木头到城墙上。婉秋净月也在人群中。净月还是一身皂衣。只是背上背了一把宝剑,腰间插着六把短剑。

凤龄来到,和他们一起搬了一阵,心神不定。
“妈妈,我到西边转一转。”
“凤儿,这么乱,和妈妈在一起不好吗?”
“我到那边看一看就回来。”
净月:“我和尘儿一起去。”

申时(4PM左右),嘉定城西北丽正门。战事不如高北门一带激烈。

顺城街街口在城门南面一百丈,西面六十丈左右。凤龄,净月和两个亲兵转到这里。尽头一家茶馆居然开着门。茶馆老叟挑着一担茶水送到城墙上,老婆婆守着茶馆。净月要了四碗茶,和凤龄坐在茶馆里面,亲兵坐在门口。

净月端起茶碗,用盖子轻轻刨开浮在水面的茶叶,吸一口冒起的水汽,眉毛微微皱起。看见老婆婆正在笑呵呵地看着她,净月埋头,泯了一口。茶水在舌头上来回滚动了几趟,然后滚下食道。净月抬起头,对着老婆婆点点头,微微一笑。

茶馆北面的地面突然冒开一个大洞,二十几个蒙古兵,灰头灰脸,从洞里爬出。抹抹鼻子眼睛,左右看看,然后扑向城门。洞里还源源不断地爬出蒙古兵。 城门边有十几个宋兵,和蒙古兵缠在一起。宋兵越战越少,蒙古兵越来越多。 十几个蒙古兵冲到门口,就要抬开城门上的大木头杠子。

听到亲兵的叫声,凤龄冲出茶馆。一看这情况,凤龄冲出街口,左手挽白桦弓,同时握住几十只出尖四楞箭,右手拉弓的同时也抽箭。一分钟就射出十几只支箭。城门口的蒙古兵,后脑中箭,噗噗噗栽倒一大片。凤龄又对准洞口,出来一个射杀一个。 两个亲兵也在她旁边射箭。

蒙古兵扩大洞口,用盾牌掩护,爬出洞口,八个蒙古兵朝凤龄扑过来。

两个亲兵冲上去,一人拦住两个蒙古兵。

四个蒙古兵从左右围上来。凤龄往左边一跳,抽出双剑。再向前跳,跳到四个蒙古兵背后,回转身,又往左跳。跳到最东边的两个蒙古兵背后,下落的时候,双剑同时向两边下劈,砍向两个蒙古兵的脖子。

西边的两个蒙古兵回过身来,朝凤龄扑上去。背后几丈远,又有四个蒙古兵扑来。凤龄正要跳开,背后一个蒙古兵,把手中的盾牌向凤龄甩过来,打在凤龄的小腿上,凤龄差点栽倒。两个蒙古兵冲到面前,一左一右,挥刀劈下。

刀正要砍到凤龄的一瞬间,突然停止,蒙古兵向前扑倒。两柄短剑,插进他们的后脑,剑尖从额头支出,剑柄停在后脑外。

一个黑影空中腾起,两把短剑从她手中飞出,从后面扑向凤龄的两个蒙古兵仰面倒地。另外两个蒙古兵,慌乱间还没有摸清魂头,黑影已经落到他们面前,剑光闪处,两个蒙古兵脖子前面被划开。

净月落地,站在蒙古兵尸体前面,抽出他们脑袋里的短剑。看看凤龄,眼睛似乎有点伤感。

亲兵已经干掉那四个蒙古兵,冲向洞口。

净月凤龄回转身,看着洞口。蒙古兵还在一个一个地爬出。

元用正好巡视到这里,见情况紧急,纵身一跳,从城墙上跳下。 离地半丈时,把铁锏丢下。脚一落地,身体前扑,一个前滚翻。爬起来、捡起铁锏、扑向冲到前面的蒙古兵,左手铁锏挡开砍来的环刀、右手的铁锏挥过来、打扁他的左脑袋。后面的蒙古兵一枪刺过来,元用向左闪开、向前冲一步、身体右侧、右手的铁锏向额头打过去、铁锏的棱砍进眼眶。元用接着用两个铁锏向第三个蒙古兵的天灵盖劈下去,蒙古兵举刀格挡。元用力大,铁锏打得蒙古兵的环刀砍向自己的脑袋,元用的双锏跟着双锋贯耳,向他的两边太阳穴砍来。

城墙上的宋兵从台阶冲下,拦住钻出洞的蒙古兵厮杀。把长枪对准冒出洞口的蒙古兵扎过去,蒙古兵的脑袋,胸口,血扑哧扑哧向外飙。

元用指挥士兵,把石头朝洞里砸,又丢下几捆谷草,几块木头,火球,烟球,毒药球。燃起火,又搬来一架风扇车,把毒气浓烟向洞里吹。

净月站在凉棚前面,用老婆婆递给她的毛巾仔细擦短剑上的血。
凤龄:“师傅,你不是说佛门不杀生吗?”
“杀人一命,多修行五十年。”
“对不起,连累了师傅。”
“救人一命,少修行一百年。”

打到第三天,蒙军的进攻只是在壕沟外面放几只箭,甩几块石头。下午,下起瓢泼大雨。第四天,蒙军没有动静。

城下堆满尸体,被雨水泡胀泡白。中午的太阳出来,一股股恶臭冲到城墙上。

俞兴打开高北门,派一个士兵送信给蒙军。说让他们来收尸,不攻击他们,只要他们不攻击。

汪德臣与帖哥火鲁赤商量。
帖哥火鲁赤:“不用收尸体,臭的是南蛮子,不是我们。”
汪德臣:“尸体还是收了为好。那么多尸体摆在那里,影响将士们士气。宋军来信让我们收尸体,我们不去,显得我们不关心死去的兵士。”

两三千宋军士兵出城,运回百姓的尸体。城内老霄顶的山脚下,挖了上百个大坑,百姓的尸体就埋在那里。

傍晚,俞兴、元用、张猷站在高北门城楼,注视城墙下,悄无声息的蒙古兵,把他们同伴的尸体,抬到车上,运回营地。一趟又一趟,没完没了。

远处蒙军的营地,升起一股股炊烟。帐篷之间,蒙古包之间,人马来来往往。

俞兴瞭望良久:“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正在兴叹, 岷江上游,几百只战船,遮蔽宽阔的江面,破浪而来。船上隐隐传来罐鼓声。声声急促、压抑,在岷江上下南北,此起彼伏。船头密密麻麻的刀枪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旌旗在风中左右扯动,噼里啪啦。

前面是几艘楼船,周围环绕蒙冲,走舸。江面虽然宽阔,楼船看起来仍然是庞然大物,和城墙一样高,甚至比城墙还要高。

俞兴突然明白,蒙军为什么要在炎热,涨水的夏季进攻嘉定。
他回头对着王吉:“马上派两个灵动武艺高的人,驾船到泸州,要刘整派水军增援。”
元用:“不晓得那个龟儿子肯不肯增援。就是他肯增援,时间可能也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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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衣江 回复 金无明

    谢谢。这是原著,不是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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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无明

    别开生面的历史作品,阁下是原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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