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汝谐奇人奇事之二之辩证 毕汝谐 (作家 纽约)
2024年9月4日按: 2024年8月9日,毕汝谐遭到黑客的恶意侵害,全部博文荡然无存;这就从负面角度证实了毕汝谐对自己的判断—— 史无前例的作家兼恋爱家兼事前诸葛亮! 正如俄罗斯匕首导弹不会攻击无价值目标,黑客也不会攻击无价值的私人博客。 从今日起,我将陆续重新发表相关文章证鉴世人。 按:毕汝谐这一辈子的经历,比天方夜谭还离奇呢。上世纪90年代的一个饭局, 毕汝谐 身边是一位从香港来纽约短期逗留的算命大师, 他无意间看到 毕汝谐 的掌纹,发出一声惊呼:复杂的人生! 所谓存在即合理,毕汝谐的存在自有其合理性。 |
毕汝谐奇人奇事之二之辩证 毕汝谐 (作家 纽约)
这件事——眼睛一眨,我的两个同父同母的长姐变成恶魔!——
使我至今还觉得有些恍恍惚惚的,如同置身梦境,非常不真实。
2015年末,家母以百岁高龄仙逝,我的两个同父同母的长姐立即于治丧期内分秒必争地翻脸,
共同决定侵吞我的三分之一遗产继承权。
那时候,我的眼泪还没擦干呢;向两位长姐致以电邮——我因政治原因不方便奔丧,
劳烦你们了。从此以后,咱们三姐弟是孤儿了,要团结互助,让爸妈含笑九泉。
大姐二姐却悍然扣压了母亲的死亡证明书,此举骇人听闻、灭绝人性!
我哀恸地给她们发出一条电邮——
你们扣压母亲的死亡证明书,使得母亲在理论上仍然活着;
然而,你们扣压母亲的死亡证明书这种胆大妄为、丧心病狂的邪恶做法,
却证明母亲真的已经仙逝,无法鞭笞你们了。
这就是哲学上的二律背反。
她们随即给出一个荒诞不经的理由:父母一生革命,你一贯反动,你没有资格继承遗产。
我冷笑道:请你们好好看看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只有剥夺政治权利这样一种惩罚条例,
从来没有剥夺民事权利这样一种惩罚条例。再说说司法实践,毕汝谐的罪过再大,
也大不过姚文元;姚文元蹲秦城监狱期间,母亲死了,姚文元的遗产继承权丝毫不受影响。
苛政猛于虎,大姐二姐猛于中国共产党! 你们的良心坏了,你们还算是姐姐吗?!
正是因为几十年来姐弟三人和睦相处,父母没有留下遗嘱;我的想法也很简单,
独生子在中国社会历来是有特殊地位的;我根本也不要求特殊地位,
三一三十一就很好了;谁能想到她们味着良心要吞了我这一份呢。
俗话说长姐如母;大姐大我10岁、二姐大我9岁;小时候,父母常年在青岛养病,
都是两个长姐照顾我(她们在中国科技大学上学,大姐1958级二姐1959级),留下非常美好的记忆。
——1960年寒冬,大姐带我去景山东街百货店买鞋;临到柜台才发现只有一张鞋票,
大姐和我互相推让;售货员大妈叹道:瞅瞅这姐弟俩多谦让啊;要搁着我家那几个孩子,
为了抢一双新鞋,人脑子能打出狗脑子来!
1970年秋,为了创作文革地下文学小说九级浪,我研究了很多世界名画,
其中包括伦勃朗的浪子归来;当时我和二姐叹息道:在资产阶级家庭里,为了争夺财产,
泯灭了骨肉之情啊。谁能想到,几十年后,为了争夺部长楼,泯灭骨肉之情的悲剧,
竟然发生在我们这个家庭里,而且情节更深、更甚、更歹毒。
2006年,温家宝总理特别批示,将原是北京市长刘淇住所的部长楼给了我家,
我家三姐弟喜不自禁;谁能想到自此埋下了姐弟反目成仇的契机呢?
毕汝谐一辈子敏感过人,却对两位长姐毫无防范之心,因循惯性思维,以为父母走后姐姐仍然是姐姐,
谁知为了部长楼,双方成为不共戴天的死敌,有如吴越;
哦,世间万事万物随着时间、地点、客观环境而转移。
死马当活马医;我给大姐二姐发了一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电邮——
2007年母亲节,为了营造铁板一块的大团结局面给父亲冲病,
毕汝谐赠给母亲、大姐、二姐每人一条钻石项链;并致以题为“我爱我的亲人”电邮,
谓:你们一辈子恋爱、结婚,从未有男人送给你们钻石项链;那么,我赠给你们每人一条钻石项链吧。
父亲走后,二姐问:要不要给爸爸修墓?
弟道:我的胸口就是爸爸的墓!
这并非一句空话。
2013年11月,某君夫妇来纽约,弟怀揣父亲的骨灰袋往见老友;弟问某君害怕不害怕,某君说不害怕。
此时,父亲仙逝已整整6年!古人庐墓,仅仅3年!
如此大孝子、贤良弟,天下罕见!
如果大姐二姐尚有一丝丝残存的良心,就不会这样恶待胞弟!
记忆的蒙太奇,偶尔也会跳闪出温馨的亮点——
1961年9月17日(星期天),是弟11岁生日,当时父母都在青岛养病;
9月10日、9月17日、9月24日一连三个星期天,大姐二姐带弟去莫斯科餐厅大饱口福;
还告诉弟:最近有笔一千五百元的定存到期了,拿了一百多元利息,尽吃无妨;
餐后再去展览馆影剧院看马克辛的青年时代之类的苏联电影,其乐也融融。
其时正是哀鸿遍野的困难时期,万幸父母委托大姐二姐照应,
弟得以安享物质、精神两皆丰富的神仙般的快乐日子!
1974年4月,大姐曾经对弟说:你不要动不动就不想活了;全家人都在努力,
让你和这个社会之间的矛盾不要太尖锐!
(当年,为了取悦父母,大姐二姐竭力缓和弟与社会的矛盾;而今为了侵吞遗产,
却走向自己的反面——不择手段地制造、加剧、激化弟与中国社会的矛盾!
请问大姐二姐何颜面对先父母的在天之灵?)
我家三姐弟,大姐二姐是大而又大的人才(博士终身教授等),
而弟是小而又小的天才(20岁创作九级浪,一举进入中国文学史;成功预言文革、
六四、美中交恶之历史必然性),从而在事实上形成人才与天才的敌对关系。
而我与二姐之间,还有一层特殊的敌意:从小,我与二姐都认为自己是三姐弟里长相最出色者。
在一个家庭之内,人才往往对天才怀有刻骨的妒恨。
举例:弟的老哥们韩某某(围棋手,常年陪万里等元老对弈)是韩复榘之嫡孙,
其同父同母的胞兄韩某某系数学天才,两人势同水火;
而且,人才对天才的迫害,往往较群氓对天才的迫害更烈!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与大姐二姐的寻常人生(只须对父母尽孝,不必对国家民族尽忠)不同,
弟20岁即命定成为国家民族的乌龟背、大众的老寒腿,弟对于国家民族负有独一无二、
不可替代的喉舌使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前日,一位香港导演给弟拍摄纪录片(他拍过李锐等等众多有争议人士);弟自豪地宣称:
论文学天才,我不及莫言;论预言天才,莫言不及我!
在这里,莫言可换为巴金、曹禺等等任何一位国宝级文豪!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几十年来,弟殚精竭虑,在忠孝之间寻求最大公约数——
既孝敬父母双亲,又尽忠国家民族!
了得!
国事家事,何其相似乃尔!毛泽东以73岁高龄发动文革,意在打倒刘少奇;
而大姐二姐以更高年龄发动我家文革,意在打倒我家刘少奇毕汝谐;毛泽东害死了刘少奇,
而大姐二姐使尽浑身解数,三张王牌(起诉、报警、寄举报信)迭甩,
毕汝谐始终屹立不倒,笑傲江湖!
大姐二姐神气活现,自我感觉良好;殊不知,其所作所为(捏造借口扣押母亲死亡通知书、
以极左面目打击胞弟、谎称会计师律师必须隐名埋姓、恩将仇报诈骗弟一万美元未遂等等),
一旦大白于天下,大姐二姐有望进入古今中外毒妇大全!
呜呼,我家三子女,清一色都是坏蛋!要知道,即便黄金荣、杜月笙的子女也有个把正派人!
两位姐姐,如果你们对先父母尚有一丝丝残存的感恩之情,就让我们共同给先父母留点脸面吧!
几年来,大姐二姐过足毛泽东瘾,弟被动地过足刘少奇瘾,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假如毛泽东耗时两年尚不能打倒刘少奇,必会见风使舵,给刘少奇落实政策,共营九大;
决不可能一条道跑到黑!
弟建言大姐二姐:立即结束我家文革,请亲友斡旋,召开我家九大,以安定团结为好!
然而,她们对此置若罔闻。
两个同父同母的长姐的倒行逆施,给我的精神世界以沉重打击;使我觉得这个世界是完全不可信的。
如果你的两个同父同母的长姐为了侵吞遗产,诅咒你早日死去的话,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信性呢?
而且,她们这种破釜沉舟的决断做法,扑灭了我心中的一线微弱的希望——死后还有来世,
我还能和至亲至爱的爸爸妈妈团聚;而她们这种这种自断后路的百分之百的唯物主义的做法告诉我:
死后既没有天国也没有来世,她们一点儿也不害怕将来父母用拐杖打断她们俩的狗腿。
死亡之后的世界,原本是千古哲人揣摩不透的、众说纷纭的、既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虚幻世界;
而现在大姐二姐却用丧心病狂的敛财行为告诉我:死后的世界是没有的!
我们姐弟仨再也不可能在死后的世界承欢于父母膝下,裁判今世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我很小就听说过今日事今日毕这句话;老了老了,方知道今世事今世毕,全然没有盼头了!
陆游说死去原知万事空;我说未死便知万事空。
人生的吊诡之处,让我这个老头子目瞪口呆——少年时遭遇文化革命,满世界都在揪斗牛鬼蛇神;
事实证明,这是全都是伪牛鬼蛇神;老了老了,却不胜惊诧地发现,我的两个同父同母的长姐,
竟然是名副其实、不折不扣的牛鬼蛇神!
人们常常说在天之灵如何如何;先父母的在天之灵看到我们同室操戈,何其痛心!
如果他们留给三姐弟的不是部长楼,而是一堆债务;那么,我和两个长姐依然是同胞手足,
我们仨将会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量,如何分摊债务以保全先父母的颜面;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假如我出门被汽车撞死,大姐二姐将额手称庆,反之亦然!
——1983年严打紧要关头,我与大姐(二姐已在美国)有过生离死别的对话:我痛哭流涕地说::
姐呀,我死不足惜,我死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爸爸妈妈。大姐含泪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爸爸妈妈的;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弟弟你放心走吧。
而今,她们的狰狞面目,也连带引起了我的深深的思考:毛泽东时代有一句话,
阶级敌人不到一定时候,是不会暴露的。人心人性不堪考验;
大姐二姐内心妥妥地隐藏了六十几年的邪恶,终于因北京天文数字的高房价彻底暴露了!
这就是人性,这就是人性的黑暗面;上帝给了毕汝谐世界上最好的父母,
同时搭配世界上最坏的姐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天下的好事,不可能让毕汝谐一人占全了。
人各有命,不可强求;古往今来,尽皆如此。
杨乃武与小白菜案,杨乃武命悬一线,他的姐姐姐滚钉板为他讨回公道;
我原来有个女同事是青年女作曲家(张光年的儿媳妇),她的弟弟不幸半身瘫痪,
她一夜白头,说我这辈子要好好照顾我的弟弟。啊,人家有好姐姐是人家的命,
不是毕汝谐的命,毕汝谐命里注定有两个心如蛇蝎的姐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冷酷的现实,迫使毕汝谐不得不换个角度思考问题以自我安慰——毕汝谐一辈子受惠于女性世界,
几十年如一日;哦,多少陌生女人善待毕汝谐,使毕汝谐于丛林世界时时感受人间四月天般的温暖。
有这样两个例子。其一:文革高潮时,我和我的老哥们张祥龙(现为北大哲学系一级教授)
去颐和园畅游昆明湖;我们从知春亭下水,游到龙王庙;这时候烈日当空,我们俩口渴难耐;
龙王庙有个小卖部,出售冰镇汽水等等;可是我们俩身着游泳裤,分文皆无。
张祥龙叹气说要是能喝瓶汽水解渴多好啊;我看见树荫下有两个正在看书的女孩,文文静静的,
就走上前去,直截了当地对她们说:你们好,请你们帮我们买两瓶汽水儿好吗,等我换好衣服,
再把钱还给你们。这两个女孩似乎有点受宠若惊地连声说不用不用;然后她们俩争先去买汽水,
递给我们;我又一次说:等一下,我把钱给你们吧;她们坚决地说:不用,不用还了,请你们喝吧。
张祥龙问我你认识她们吗,我说不认识;张祥龙赞叹不已,
用北京土话说:毕汝谐,你拍婆子的本领真油呀,真冲呀。
其二:有一回,我从东总布胡同骑车出来,因为一直在想心思,一个不留神撞到电线杆子上,
右手手背刮破了皮,出血了;这时候,有两个恰巧路过的陌生女子,
就像两个战地护士那样小跑着过来,各自拿出手绢,争先替我包扎。
OK,毕汝谐,在龙王庙和东总布胡同,你坦然地问心无愧地接受了汽水和手绢,
并视之为理所当然、天经地义;那么,为什么女性世界派遣两个超级败类,
对你狠下毒手的时候,你却觉得不能接受、抱怨命运的不公呢?
二比二!是的,二比二!二之辩证——
毕汝谐,在社会的数轴上、在人生的坐标上,有正就必然有负;
既然有正二,怎么可能没有负二呢?
善待你的女人与恶待你的女人,并存于这个世界,
就像一枚硬币有迥然不同的两面一样合理合情。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好像也不能这么说,这世界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并没什么变化;人心的卑鄙和无耻都是没有止境的,眼不见为净,眼睛看见了,瞠目结舌。
毕汝谐,你应该感到庆幸,大姐二姐是你在人生战场上最危险最隐蔽的敌人,
如果没有父母给你提供核保护伞,说不定你早就被她们联手害死了;最危险的时刻并非当今,
而是文化革命初期!那时候社会乱的不能再乱了,假如父母有个三长两短,
你那时候尚未成年,遭到两个长姐联手暗算,小命休矣!
两位长姐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你一直视她们为可以信靠的亲人;
而今而后你视她们为超级恶魔,她们也就很难加害于你了。
早年,毕汝谐读过夏衍的话剧剧本秋瑾传,所有情节都忘得精光,只有一个细节,
几十年了,还记得清清楚楚:秋瑾聚集革命党人开会,遭到清兵逮捕,每个人都是五花大绑;
这时候其中一位革命党人突然说:请把我绑得松一些,我是内线。
于是,秋瑾和其他革命党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幕急落。
也就是说,这个内奸只有不被揭露才能危害革命;一旦他暴露了,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的这两位长姐也是如此。
毕汝谐,人各有命,不可强求;请你乐天知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