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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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安澜:鬼扯“读书”“读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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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安澜:鬼扯读书”“读书会

 

这个题目是三分钟前起的兴头,起因是刚才洋喇叭里跳出一档节目,好像是台湾什么周三读书会,说出来不怕脸红,第一个上场的女声很好听,我就有一听没一听听了下去,越听越使我越气越笑越叹,也就突然间有了这个题目。这个五天,接连碰到了三个与书有关的议题。首先是我朋友圈有一个“先知书店”的ID,他问我有没有读书群,把他拉几个进去,我回拒了他,“抱歉,我从来不进读书群”。可能我有些生硬,他也就没有二话。但事实上我确实从来不进读书群。曾经看到过樊登读书会晒在我朋友圈,我不识时务的回了一句,说这不是老鼠会吗,后来看到朋友把我拉黑了。呵呵,事后我想想,我这个人真是一根筋,朋友发圈,应该点个赞,捧个场,我这样唱反调捣蛋,虽然说的没差到哪儿,但说真话到底有失人缘。事后,我最终想明白了,我是个读死书的主,读书没有读出圆滑和世故,自己也就注定只能这样了,朋友少就少呗。

接触过一些读书人,他们大多不怕花钱买书,他们跟我这类穷读书,读穷书;死读书,读死书的不一样,所以,与我读书结缘的,只有屈指可数几个朋友。读《读着文摘》的时候,书里经常告诉我,那些成名成家的大牌,小时候家里都有一个阁楼,以至于沉浸其间,不识人间柴米油盐,最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叫米舒的作家。看到这儿,我往往羡慕的要死。我家里从爷爷的爷爷望上数18代,就没有什么阁楼,有的是漏房,一下雨,所有能积水的东西都排兵布阵。我看书,是一顺二偷三不还。最早,是周泾口的小书摊上耍小聪明,借而不还,后来走家串户做木匠,能顺则顺,再则就是各种机缘得来的书,能不还就赖着。我性情孤僻,早些时候,得书并不容易,一本书,常常是翻来覆去的看,直到今天,有一些被我翻烂的书,前阵子我从楼上搬下来住,归书的时候,《花街侦探》《怪新娘》《黄室奇案》等等我还保存着。书页边沿翻卷着岁月的荒凉,我却不舍得丢弃。可惜弗里德曼夫妇《自由选择》等几本在孔网书摊上卖掉了,直到现在,北京那位书友还称呼我书兄,偶尔还会找我聊天。

说到读书,我没有那么贵气,也没有那么阔气。因为喜欢读闲书,而父亲常喜欢把闲书贬斥为“害书”,因为成绩不好,看闲书跟父母对我的希望相违背,所以一向为父母不喜。我看闲书,只能跟父母打游击战,常常避开父母的眼锋,钻天打洞看闲书。好在那时候没有今天这么内卷,成绩不好被父母骂厚厚脸皮就过去了。唯一担心的是害怕被娘搜到,或被撕掉或被甩到场院中间,那时,我只能默默的去捡起来,心里趟着血,感到莫名的委屈,但却无法跟谁言说,因为学习成绩不好,又读闲书,自知理亏,就算你到宝贝你的好公好婆那里,也得不到支持。人生有很多无奈委屈,都只能带到棺材里去。有一次,父母喊吃饭,甚至把撕碎的书纸放在饭碗内,父母只是对我成绩不好的抱怨,却不知道这是对人最大的侮辱。所以对于十四岁就急急出来做木匠,我从不后悔,我始终相信一点,自己弄饭吃,就可以摆脱父母的脸色。

如果说我今天写作有些许微成,我自己知道,来之不易。大地上有多少远超我才华、远超我天赋的作家,就死在父母的羞辱当中,死在起跑线上,或者死在被生计压迫的半道上。我所有的微成,多是用做渣男,做渣父,做渣夫,做渣儿换来的。没有好好的养儿育女,没有好好的做儿尽孝,和老婆也只能粗茶淡饭,但天道昭彰,有回报,就有付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几日前,我写了《沈从文和边城》,准备贴老大的银河上。好久没上网站立,打开来就有出版社的编辑给我留言,我犹豫了几天,最后还是加了她。之所以犹豫,因为我知道自己写的比较滋肆,妥妥的负能量,就是贴严肃一点的网站,尚且需要几次审核,在当今严苛的出版氛围下,我又不愿意被大段阉割,自己又没有什么名气,出版之门对我来说是窄之又窄。没有盼望,就没有失望,果然,加了贵编之后,无疾而终也是意料之中的。

陈傻子说,八十年代,文化界尚存“发现作品,发现作家”的风气。现在的编辑,差不多是一门营生,一门生意,出版纯粹是一门生意经,与文化、文学没有半毛钱关系。肠胃、脑袋、鲜衣骊马具为一体。前几年,心火正旺的时候,接触过几个跑出版的编辑,感觉上这些编辑学历很高,基本上大学文学本科是垫底了,我没上过大学,不知道大学里是怎样培养人才的,但我接触下来,他们对于文化文学的感念知道的非常局限,文凭是真的,但肚子里的货一半稻草一半脂肪,这也是真的。

这里,我要武断的说,台湾对文化也不友善,纵观整个中文社会生态,浅薄、浮躁、虚妄是当今主流。社会价值导向的变化,不是哪个领导人能决定的。新加坡的一位防长说的好,二战后七八十年的战后红利已经消耗完毕了。你不要看世界局势似乎和出版一本小书毫不相干,其实这就是蝴蝶效应,旧金山金门大桥上飞舞的蝴蝶翅膀的脉动可以影响你我的生活。大势所趋,所以,我对我今生能出版书籍,不抱希望。

因为孤僻,所以读书,上了银河才知道,还有一个读书日,而且据称,这个读书日还是世界的。实在是孤陋寡闻了。读书,是我心灵的挣扎,也是我心灵的逃避,对于我来说,天天日日时时刻刻都是读书日。今早说那个好听女声的读书演讲,仔细一看,是《用读书跨年—周三读书会迎接2004年》的一个演讲活动,是由詹宏志先生发起的“周三读书会”活动。这个好听的女声名叫李惠贞,是一个出版界的编辑,读书会是分享读书心得,分享好书。李惠贞说到,她喜欢买纸质书,喜欢那些印刷精美,装帧设计匠心独具的好书,哪怕不看,珍藏着也是一种享受。呵呵,她的买书读书观,使我觉得和我隔了几朝几代几个世纪,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当中隔了一个地平线。书因喜欢而买,不看而藏,这跟她编辑出版人的职业特性有关,但给我感觉这读书也太阔气了,有点形式大于实质,这跟意大利去买个皮鞋,去瑞士买个手表,不是一样吗。书,不过是主人见猎心喜的一个物品而已,不是么!

听了一段,我就把洋喇叭关掉了。他们的读书,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贵族式的,至少,不缺银子买书,像尔等这般直至如今依然计较书贵的主,是有云泥之别的。那个先知书店的ID,经常向我推荐一些文化社科类的好书,我打开他们书店的网站一看,总是50元起步,像我等穷读书,是买不起的。可喜的是,好在现在还有窗口能买到影印书,我对书只有一个要求,浓墨重墨,印的字看得清就好。但碍于他诚恳热忱的推介,我曾经向他推荐过我几位多金又有品味的书友,后来不知作成过他生意没有。

读书,经过了一段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迎来了电子阅读的时代。二千年上网之后,才发现,世界的多彩,各式各样的网文和书籍铺天盖地。我常为我孤僻而不善交往的个性感到自卑,至此才发现,“我不孤,必有邻”。不但发现了心气相投的人,更发现了心气相投的书。之所以说读书会贵族读书和我草根读书有天壤之别,一方面有眼界的划分。我是什么书多读,在我的读书版图上,只有读得进的书和读不进的书,而有别于贵族读书,讲究就多了,有名人推荐、有版本印刷,有古今名著,等等吧,反正总之不外乎是正儿八经的书,像我手头正在看的《嫖经》、《骗经》,这类歪书、奇书、怪书,读书会是不可能推荐的。

贵族读书在我看来是臭讲究,在他们看来是全面系统的学识积累,读书一旦有了目的性,就无趣了。读得进的书能融入你血液,读书读不进还不如去卖甘蔗,接触社会是读无字书。是另一种读书方式。所以此读书和彼读书,鸡读书和鸭读书,不在同一个层面上。而我在读书取向上属于极少数派,所以,我以前没有、现在更不可能进什么读书群。读书,跟人的气质性情有关;读书,是一个人的事,每个人有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长期阅读积累中形成的独自的阅读版图。读书是私密的事情,每个人读书都有各自的悟识;读书是从娘胎里带出来天生的求索欲,从这个意义出发,不客气的说,所有的读书会读书群都是老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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