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洛茨基和墨西哥传奇女畫家卡羅的一段情(附珍贵历史影像)
托洛茨基和墨西哥传奇女畫家卡羅的一段情 (附珍贵历史图片和影像)
【著名的蘇聯十月革命總指揮、托派第四國際領袖托洛茨基,被斯大林驅逐出國流亡九年,沒有國家接受他,卻獲得墨西哥的熱烈歡迎?他住在一對畫家家中。老托的魅力和浪漫女主人成為情人。後不得不遷居暴露行蹤,被蘇聯特工奉命殘酷殺害。】
卡羅(1907-1954)托派的粉絲。
弗里達?卡羅(文中的弗里達即卡羅)是墨西哥最富傳奇色彩的女畫家,文化偶像,女权先锋,与他的艺术家夫君里维拉都信奉共产主义,俩人是纠缠一生的爱人同志。1907年,她出生於墨西哥城的一個知識份子家庭。她6歲時,因患小兒麻痹症,成為殘疾人;18歲時,又遇重大車禍,失去了生育能力。在长期的康复期里,原本一心想成为医生的卡萝拿起了画笔开始画镜中的自己。一生中,她前前后后共接受了30多次大大小小的手术。
在身体、情感和心理承受的痛苦、无奈和折磨中,她没有妥协,而是将所有的经历化为创作的灵感。自1926年她创作第一幅自画像开始,至1954年她47岁时去世,她共创作了55幅自画像。
说到她的政治信仰,在卡羅生前的故居,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床脚摆放的多位共产主义领导人的头像,他们是斯大林、列宁、马克思、恩格斯和毛泽东。
卡羅成长在墨西哥革命时期(1910-20),像许多受过教育的墨西哥青年一样,她曾经在1920年代加入墨西哥共产党。1929年,当丈夫里维拉被开除出党后,卡萝也退党,不过两人数年后分别又重新加入了共产党。
去世之前的卡萝,尝试将政治观点融入她的作品,希望“为党服务”,“有益于革命”。
1954年,她画了一幅《马克思主义将让病者恢复健康》(Marxism will give health to the sick)。这是她政治信仰的明确表述。
镜头下的卡萝:浓浓的一字眉和上唇汗毛成为她的标志
1929年,她與墨西哥著名畫家里維拉結婚。不料,丈夫雖是一位才華橫溢的畫家,卻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甚至與自己的妹妹有染,當弗里達知道這件事後,情緒一度極為低落,為了尋求懲罰,她剪掉了自己一頭標誌性的長髮……
俩人各自有情人,又谁都离不开谁,分分合合,最终里维拉还是陪伴在卡罗床前直至卡罗的生命尽头。
★托洛茨基夫婦避難墨西哥,住進了畫家的家中
1936年12月19日,托洛茨基和他的妻子娜塔莉在奧斯陸登上了露絲號油船前往墨西哥。這時,他已度過了9年的流亡生活。隨著一個又一個國家拒絕了他的政治避難請求,他和他的追隨者們都幾乎快要絕望了。
里維拉不僅是一位畫家,還是托洛茨基的一個忠實信徒,為使托洛茨基能來墨西哥,他和另一位墨西哥的託派領導人費爾南德斯秘密求見了卡德納斯總統。總統答應了他們的請求,表示可以接受託洛茨基來墨西哥政治避難。
1937年1月,當托洛茨基夫婦乘坐一艘挪威油輪露絲號於1937年1月9日抵達坦皮科的港口時,里維拉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因此只有卡蘿登上油輪歡迎托洛斯基夫婦的到來,並陪同他們乘坐裝甲列車前往墨西哥城。前來港口迎接的还有托洛茨基的老朋友沙切特曼和諾瓦克等人。
下船時,托洛茨基穿著一條粗花呢的燈籠褲,頭戴一頂圓禮帽,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拿著拐杖,走起路來,昂首挺胸,就像是一位傲慢的士兵。娜塔莉則看上去顯得有些疲倦,小心地看著自己的腳尖走路,生怕會在狹窄不平的木棧上摔上一跤。走在他們身後的就是穿著一條長裙子的弗里達。
一列卡德納斯總統派來的專列將他們接往首都墨西哥城。里維拉抱病前來車站迎接。托洛茨基下車以後,與里維拉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隨後,里維拉便將他們接到了自己位於墨西哥城城郊科伊奧坎的家中。
一小時後,托洛茨基的秘書海詹諾特也趕到了科伊奧坎。當他走進房間時,弗里達和里維拉還在忙於安頓客人。由於托洛茨基和娜塔莉都不會說西班牙語,弗里達就成了他們的主要的陪同。為他們安排的傭人,也都是弗里達自己用了多年的傭人。
★托洛茨基在國際委員會支持下駁倒莫斯科的指控
托洛茨基夫婦都對住在這裡感到十分滿意,院子裡滿是花草樹木,寬敞的房間裡佈置著哥倫布時代的藝術品及許多繪畫。娜塔莉曾由衷地讚美說:「住在里維拉的房子裡就像來到了一個新的星球一樣。」
托洛茨基是個工作狂,在他到達墨西哥的兩個星期以後,就有報導稱:「里維拉由於腎功能失調而不得不重新回到了醫院;托洛茨基夫人似乎也因舊疾復發而臥病在床;而托洛茨基則在女主人弗里達的照顧下,現已投入了開始於兩年前的《列寧傳》的口述工作。」托洛茨基還要求組成一個國際委員會來聽證莫斯科對他的指控,他自己則不知疲倦地準備著他的證詞。
整個聽證過程持續了大約一個星期,杜威的委員會一共舉行了13次會議,第一次會議在1937年4月10日舉行。托洛茨基用他所掌握的大量事實正確而明白無誤地回答了詢問,否定了莫斯科對他的指控。最後,他在既疲憊又興奮狀態下,作了最後的陳述:「我的一生,確有很多失敗的經驗,但這決不會使我失去對人類美好前景的信念,相反,還更堅定了我的信念。這一信念立足於理性、事實和人類的團結,我在18歲的時候,在俄國的尼柯拉耶夫將它帶到了工人社區,我的這種信念是充分的完全的。它如今已變得更加成熟,但熱情卻絲毫未減。」杜威的回答也非常恰當:「我已無話可說,如果要說點什麼的話,都將顯得蒼白無力。」9月,委員會做出了裁決:托洛茨基毫無疑問地證明了自己是清白無辜的。
在聽證會結束後的幾個月裡,里維拉夫婦與托洛斯基夫婦經常見面。雖然里維拉和托洛茨基都是工作狂,很少有時間參與社交生活,但兩家人卻常在一起吃飯、野餐,或去郊外遠足。托洛茨基因獲得了自由而興奮不已,他會騎馬在陡峭的山地上狂奔,著實令陪同他的人感到擔心。那段時間,里維拉整天畫著那些形如女人的樹幹,試圖將超現實主義手法注入到他的《墨西哥印象》系列作品之中。弗里達因腳疾而行動不便,便將時間消磨在陪托洛斯基夫婦聊天和喝酒上。
★托洛茨基對里維拉與卡羅夫婦推崇備至
無論認識有多久,無論瞭解有多深,托洛茨基總是對他人保持一定的戒備。然而他在與里維拉夫婦相處時,卻顯得異乎尋常的友好和放鬆。里維拉是無需預約就可以在任何時間去拜訪托洛茨基的人,他也是少數幾個托洛茨基會見時不需要第三者在場的人之一。
據海詹諾特後來回憶說:「如果他們在一起,里維拉就會主導談話的主題,然後托洛茨基與之開展對話。他們談論最多的是墨西哥的政治家,里維拉對人的看法非常深入。托洛茨基則稍有不同,他總是以政治傾向、左派還是右派等抽象的觀念來解釋人與事。托洛茨基很喜歡里維拉的這個方面。」而且,托洛茨基也對能將里維拉這樣一位世界著名的壁畫家納入第四國際而感到十分高興。1938年9月,他在《黨的評論》上發表了一篇題為《藝術和政治》的文章,稱里維拉是十月革命的「偉大的詮注者」。他還寫道:里維拉的壁畫,「並不單純是『繪畫』,並非純粹是消極的美學觀照的藝術品,而是階級鬥爭的活的組成部分。」
一直以來,這位托洛斯基一直將自己視為一個英雄。他的手勢很生動,他的步伐像軍人。厚厚的眼鏡片後的那雙藍眼睛炯炯有神,繃緊的下巴傳遞出知識份子的熾熱和堅毅,雖然他不乏幽默,但總是顯得那樣莊重。他是一位勇往直前的人。
★托洛茨基迷戀卡羅的美麗氣質與性感
另外,他還是一位對性有著濃厚興趣的男人。在和女人在一起時,托洛茨基就會變得特別活潑機智,雖然他的機會並不多,但也不乏成功的事例。他追求女人的方法並不那麼羅曼蒂克,而是直截了當,有時甚至是粗魯的。他會在桌子下面去撫摸女人的大腿,或者毫不害臊地直接提出約會。
雖然托洛茨基的一頭白髮及更白的鬍鬚使他被弗里達戲稱為「小山羊」,但作為一位革命家的名聲以及豐富的知識和鮮明的個性卻還是深深地吸引了弗里達。無疑里維拉對他的讚譽也起到了煽情的作用。「在任何情況下,弗里達都在施展自己的魅力來引誘托洛茨基,比如用英語來交談,以加強彼此的親密度,因為娜塔莉是不懂英語的。弗里達毫不猶豫地使用了『愛』這個詞彙。『我全部的愛』是她與托洛茨基道別時所說的話。」海詹諾特後來回憶道。
弗里達幾乎不需要靠賣弄風騷來吸引托洛茨基。作為一個女性,29歲的妙齡,恰好是美麗和氣質完美結合的時候。托洛茨基見到的弗里達恰如她自己1937年3月的自畫像《猴子和我》及下一年畫的《狗和我在一起》中的形象:一位有著豐滿臉蛋和性感嘴唇的極富誘惑力的年輕女人。她的眼睛有著那種誘人的目光,富有智慧和吸引力,而不像她後來的自畫像那樣,目光裡充滿了懷疑和戒備。
托洛茨基開始寫字條並夾到他推薦給弗里達的書中,然後在弗里達離開的時候將書交給她,即使有娜塔莉和里維拉在場時也這樣。在杜威委員會的聽證會結束後幾個星期,他們兩人之間遮遮掩掩的調情變成了實實在在的偷情。
▲1938年弗里达与托洛茨基在一起,当时他们正处于甜蜜期
★托洛茨基擔心婚外情外揚影響他的聲譽
幸運的是,里維拉並沒有發現他們兩人之間的姦情,但到了6月底,娜塔莉開始嫉妒了,她覺得很不是滋味。她嫁給托洛茨基已有35年了,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她那原本端莊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深深的皺紋。她在給丈夫的一張字條中悲哀地寫道:「我照了鏡子,發現自己老多了。在老年階段,心態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它既可以使我們顯得年輕,也可以使我們變得更加蒼老。」托洛茨基的隨從們也非常擔心他們的事情暴露,因為醜聞會使他在世人眼中大失光彩。
1938年7月7日,托洛茨基獨自一人離開了科伊奧坎,前往聖米格爾雷格拉附近的一個農莊。7月11日,弗里達和盧普?馬林的弟弟費德里科一起去農莊看他。當娜塔莉得到消息後,便給丈夫寫了一封信,字裡行間彌漫著一種受傷的感情。她說原也是想來農莊的,但由於她與里維拉夫婦間的通訊不便,所以被落下了。幾天後,她收到了托洛茨基關於弗里達來訪的一份顯然是輕描淡寫的回信:
我剛剛釣魚回來,突然間有客人來到。弗里達、費德里科和戈梅斯(農場主的侄兒)一起來的。弗里達說你不能來了……客人們和我一起吃了午飯,喝了許多酒,並用西班牙語進行了一次愉快的交談,我也儘量說點西班牙語。飯後戈梅斯帶我們去看了一些舊礦井和莊園裡的一處老房子,路上我們還看到了玄武岩山谷……我們的談話除了告訴你的以外,就沒有別的什麼特別的了。在匆匆喝了杯咖啡後,弗里達和費德里科就走了……弗里達說了你一些好話,她還提到了音樂會、電影。她為了恢復我的信心而顯得太樂觀了一點,然而在我看來還是你做得稍微好一些。
7月15日,托洛茨基回到科伊奧坎與娜塔莉呆了3天。這期間,他也來看望了弗里達和里維拉,他在回到農莊後又給妻子寫信說:
現在讓我告訴你我們這次見面的情況。弗里達接待了我,里維拉在他的畫室裡,攝影師正在為他的畫拍照片。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請求給你打電話。我剛坐下,電話就響了,是馬林的妻子,問弗里達她何時可以見到你(她想送花給你)……令我吃驚的是弗里達與她通話時很不愉快。當我們在等里維拉來的時候,弗里達告訴我她正計畫出去一次。她說她可能要去維拉克魯斯附近的某個地方。
里維拉來時頭上頂著一隻鸚鵡。我們站著說話,因為里維拉急著要走。弗里達對里維拉說了些什麼,里維拉笑著為我翻譯:「她說如果不是這麼晚了的話,她會陪你到帕查,然後再乘公共汽車回來。」在等里維拉的那三分鐘裡,她並沒有說起此事,她為什麼要對他這麼說呢?請原諒我告訴你這些細節,但也許你對這些感興趣,至少會有一點點興趣。
★托洛茨基長信盼弗里達保留他們的關係
很清楚,托洛茨基與弗里達的關係結束了。托洛茨基在隔天寫給妻子的信中說:「我記得昨天對她想陪我的好意連謝都沒謝一聲,我的舉止有點輕率。今天我又給她和里維拉寫去了幾句好話。」他在此信中,還表達了在與弗里達分手後自己對娜塔莉的愛。「我是多麼地愛你,娜塔莉,我的唯一,我的永遠,我的忠誠!」
弗里達的一位名叫艾拉?沃爾夫的好友相信是弗里達而非托洛茨基結束了彼此的關係,她說托洛茨基曾寫給弗里達一封長達9頁的信,求她不要終止他們之間的那種關係,並告訴她,她對他來說有多麼的重要。「這是一種懇求,是那種17歲的年輕人對愛人的懇求,而不該是發生在一個60多歲的老頭身上。他真的被弗里達搞得神魂顛倒了,她確實對他顯得很重要。」艾拉說她曾在弗里達處看過托洛斯基的這封信,信寫得很美。然而弗里達在讓她看過之後,就將信撕毀了。弗里達還對她說:「現在,我已非常厭倦這個老頭子了。」
1938年7月26日,托洛茨基從農莊回到了科伊奧坎,家中的生活又恢復了正常。但兩對夫婦間的關係還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弗里達不再公然與托洛茨基調情了,也沒有了那些秘密的字條。托洛茨基和弗里達成了純粹的親密朋友。
但情人變成親密朋友總還是留有一絲特殊的情感。1938年秋天,在科伊奧坎拍攝的一部反映托洛茨基、娜塔莉、里維拉、弗里達和海詹諾特及其他一些人的片子中,弗里達像小貓一樣依偎在里維拉的腿上,讓人懷疑她是在故意激起以前情人的嫉妒心。她的嘴邊掛著一絲具有挑逗性的微笑。
1937年11月7日,是十月革命紀念日,也是托洛茨基的生日,弗里達送給了這位退役情人一份禮物,一幅非常迷人的自畫像。奇怪的是她呈獻給這位革命領袖的自我形象,是一種殖民地風格的資產階級或者說貴婦人的形象,而不是一個特旺納女人或政治活動家的形象。她穿着优雅的绣花长裙、流苏披肩和精致的黄金珠宝。 鲜花和红色纱线线圈装饰着她的头发,巧妙的化妆凸显了她的五官,像女演員那樣站在兩塊幕簾之間,在她端莊地交合著的手中拿著一束花和一張紙,紙上寫著贈言:「謹將此畫及全部的愛獻給里昂?托洛茨基」。(下图)
弗里达·卡罗迭戈·里维拉和托洛茨基原始视频:
以上资料图片以及视频均摘编自网上
祝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