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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亡魂外一章(后附解密档案和历史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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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亡魂外一章(后附解密档案和历史图片)

我们的历史是由历史学家、学者共同记录,由每个人参与而不断地写就。真实的历史是一项集体的努力,是来自不同观点和背景的许多不同的人的贡献。也是一个持续的整理,修正和完善的过程。

此文是我的好友,著名媒体人作家曾慧燕(后称燕姐)所发


往事不如烟!令人担忧的是历史的旧事循环往复,当政者並没有吸取教训。一如与我在同一个小城长大的诗人野渡所言:

我们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我们从来没有从历史中学会教训....


转自野渡:

燕姐八十年代初在香港成名后,我就读的吴川二中把燕姐列为杰出校友让同学们学习。

回家后与父亲说起,他一声长叹,说起燕姐父亲的惨痛遭遇。我家距离燕姐家才二百米,而整条十字街可能都知道燕姐家的血泪史,但这是尘埃落定后的感慨,而在那疯狂的岁月,可能不少人都曾在其中落井下石,所谓“雪崩后,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而曾对香港满满羡慕的雪花,正迫不及待地把自由港覆满来自极权大陆的彻骨冰寒。我们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我们从来没有从历史中学会教训.....


正文:

塞外亡魂外一章


1987年是中國大陸反右運動30周年,我写了記叙父親右派经历的巜悲歡離合30年》,同为右派的香港《百姓》半月刊主筆陸鏗先生说写得好,在该刊发表不久,編輯部轉來一位李姓讀者的電話,說是我父親當年在青海勞教農場的難友,渴望与我一晤。


我撥通了這位李叔的電話,他很激動,迫不及待馬上坐的士從九龍過海來香港見我。本來當天我還有很多事情,他說只需十分鐘,誰知一談就是兩個多小時,如果不是我非走不可,他會一直談下去。


他說,反右運動前,他和我父在同一地區教書,兩人不幸都成了右派,並一起發放青海柴達木盆地「勞動教養」。他當時年僅二十多歲,比我父年輕,但已有一對牙牙學語的雙胞胎女兒,妻子並已懷孕三個多月,腹中胎兒是兒子,家中還有一位老母親。


1960年李叔从青海劳教获释回老家,始知家破人亡,母亲忆子成狂离世,妻子因他杳无音讯,带着三个小孩无法生活,改嫁他的旧上司。他绝望地在广州流浪,恨不得一死了之。恰好遇到大逃港,他孤注一擲「督卒過河」(泅水偷渡),成功上岸。


來港後他從衣廠打工開始,最後成為衣廠老闆,不但事业有成,还重新建立家庭。他对前妻当年迫不得已的“背叛”表示谅解,经常接济前妻和後夫的生活。他自言,希望“人性道义,两者无亏”。


李叔並强调,20多年來,他一直沒有忘記我的父親,他們一起同患難,但自從離開青海後,我父被原單位拒收踢回老家,就和李叔失去聯絡。生死兩茫茫。


由於李叔多方打聽我父消息不得要領,懷友之情與日俱增,1979年重阳前夕,他写下巜塞外亡魂》一文,缅怀20年前的歷史舊事和抒發對故人的思念,文中提到我父等人的名字,希望有朝一日,能與健在的難友聚首一堂敘舊。


1986年,李叔出版了一本文集,將巜塞外亡魂》一文收録书中,送了一本给他的女秘书。没想到她记忆力奇佳,居然记住了我父亲的名字;更巧的是,她订阅了巜百姓》杂志。1987年是反右運動30周年纪念,巜百姓》杂志主笔陆铿也是右派出身,他约我写了纪念文章《悲欢离合30年》,被李叔女秘書看到拙文,遂向老闆報信說:「看到您老友記的女兒在《百姓》寫的文章,應該是同一人。」


李叔初時半信半疑,心想世界上那有這麼巧的事。但當他看了拙文後,當即肯定我父的確是他找尋多年不得要領的昔日難友。


我在《悲歡離合30年》一文中,略为描述了父亲当年被流放青海柴达木盆地的一些经历,不少人看了都表示很悲慘,但李叔说,我寫得還不夠,实际情况比我描述的慘得多。


我相信李叔说的是实话,因为我父挨批挨斗那么多年,被整怕了,心有余悸,说话难免有保留,免得动不动就被指为“恶毒攻击”社會主義制度。


李叔說了許多我聞所未聞、駭人聽聞的經歷。他並突然問我:「你父親的牙齒好嗎?」我說不好呀,滿口假牙。李叔激動地張大嘴巴,露出一口假牙:「你知道我們為什麼牙齒這麼壞嗎?硬是啃牛骨、馬骨甚至死人骨啃掉牙的!」


他說,在青海勞教期間,他們去過馬海、德令哈、小葛爾木、香日德等地勞動,也到過冷湖以及整天看不見太陽的冰山。除了精神上的屈辱和強勞動力及酷寒外,飢餓也令人難熬。據不完全統計,他們這批右派,至少死了三分之一,其中以凍斃及餓死這兩類最多。


在廣東發配去青海的右派中,李叔算是較年輕的一位。他說由於他出身農民家庭,少時曾作過農活,比起我父這些「正統」知識分子,力氣稍勝一籌。剛到勞改營時,他力氣大得可以扯住一只羊的後腿,一把把牠活活摔死。但過了不久,身體每況愈下,變得虛弱無力。不但再也提不起羊,反被羊拖著行。


我奇而問之,為何被羊拖行?原來,那時由於飢餓,時有難友活活餓死,李叔自恃年輕力壯,不忍同伴餓死,晚上偷偷溜出營地找尋食物。每當看到牧民趕著羊群經過時,他知道牧羊人必在方圓數十里內紥營過夜,半夜便跑去偷羊,摔死後背回來。但後來因身體垮了,背不動了,又不甘心空手而返看到難友们失望的眼神,寧願死抓著羊腿不放被拖行。


李叔那時成了最受难友歡迎的人物,每當他外出覓食時,大伙兒引頸期盼,希望他帶回食物填塞饥腸。但這樣卻造成他巨大的心理壓力,每當他徒劳無功空手而返時,看到難友們飢餓而失望的眼神,「真恨不得像神仙那樣變出食物。」他說。


一次,李叔到邊防軍營地偷牲口飼料,突然眼前一亮,瞥見伙房內有雪白的大饅頭,他已很久沒吃了,不顾一切冒險爬入去偷,被發現抓獲,把他交給一個軍官審訊。


軍官拍著桌子喝問他為何要做小偷?李叔卻充耳不聞,兩眼死盯著桌上的饅頭,他數了數,共有11个。他咽着口水,想起难友们正在翘首企盼他带回食物,竟然“贼胆包天”,就在军官大发脾气的时候,他从桌上拿起馒头就往棉衣口袋里塞,一个、二个…一會功夫已被他拿了五個。


這時軍官一轉身,看到剛才堆得小山高的饅頭矮了半截,馬上命令士兵搜他的身,當即暴跳如雷,大罵他居然膽敢在他鼻子底下施展空空妙手。李叔分辯說是為了救难友才出此下策,他也很久沒有吃過饅頭了。


军官动了恻隐之心,叫士兵拿了两个馒头给李叔吃。他狼吞虎咽吃了一个,咽了一口口水,把另一个塞到口袋中。军官问他为何不吃了?李叔说要把它拿回去给同伴吃,他们正在等他带食物回去救命。


军官闻言,低头想了一会,挥挥手,叫士兵到伙房装了一麻袋馒头让李叔带走。


李叔喜出望外,他说由此可见,任何时候人性尚未完全泯灭,没想到军官也被他打动大发慈悲。


李叔欢天喜地谢过军官便往营地赶,不幸被站岗哨兵发现逮个正着,一口咬定他偷了东西,把他五花大绑起来拷问,李叔不在乎吃苦头,但心疼千辛万苦讨回来的食物被没收,实在心有不甘,极力申辩这是边防军官送他拿回来救同伴的。


劳教场领导打电话核实后,仍恶狠狠训斥李叔:“你们这班人还想活着回家吗?迟早都要留在这裡做肥料的!”


李叔说,领导的话很刺耳,但也是大实话,的确很多人未能活着离开这个人间地狱,真的“做了肥料”。


事隔多年,他一直仍经常做恶梦,梦见身在柴达木盆地,当年死去的难友一个个活现眼前,伸着瘦骨嶙峋的手向他讨吃的…


前面说过李叔和我父等难友满口假牙,齿摇髪落。原来,在青海劳教期间,李叔他们除了偷吃给牲畜吃的饲料外,还要四出挖掘各种草根和牛骨、马骨充饥,都是牧民弃置不要的,在食不裹腹的情况下,他们只好饥不择食,拼命吸吮那些臭气熏天、坚硬如石头的牛马骨,最后所有人的牙齿也都摇动松脱了…


李叔说到这裡,悲愤万分,突然失声痛哭,吓得我不知所措,餐厅周围的食客也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们。李叔抽泣了好久,才逐渐平静。他说当年阴影永难消除,有时他会突然像发疯那样冲出家门,在街上乱走。如果是在香港台风季节,他会直奔超市,凡是吃的,见到就买,回家把整个冰箱塞得满满的才有安全感(我知道这叫饥饿後遗症,我家老爷也有这样的毛病)。


李叔说,每当有好吃的,他经常举不动筷子,满脑子浮现当年那些饿得半死的同伴们的身影,耳边彷佛听到他们的呻吟声和叹息声。


他说,年轻时喜欢文学,目标是將来成为一个“大作家”,常在报刊发表文章。每次领到稿费,都呼朋喝友上酒楼大吃大喝一顿。反右时他以言获罪,成为文字狱裡的囚徒,吓破了胆。他认定文化知识是他和我父亲这些人的致命伤,“知识越多越反动”(我父亲何尝不是如此认为),也是历尽磨难的根源。


李叔抵港后立志“重新做人”,弃文从工,由衣廠学徒做起,出师後从工人到工务长,再由工务长做到廠长,历时18年,成為製衣廠執行董事和國際貿易有限公司顧問。


1978年邓小平推动改革开放,李叔的公司在大陆开设第一家由外资集团投资的衣厂,他奉派回内地视察业务。


重新踏足故土,李叔第一件事便是去信知会尚在乡间的子女到广州见面。当年他被打成右派流放青海时,儿子尚在娘肚子中,後来随母改嫁,長到20岁时父子俩才第一次见面,本来有说不完的亲情,但在广州宾馆,李叔被服务员充满敌意和阶级斗争的眼光,以及不厌其烦的盘问吓得魂飞魄散,翌日一早就匆匆回港。一路上频呼:魂兮歸來,何险哉!


他给我看了当时记下的感受:

20多年流离 况味是苦是甘?

猛想起妻离子散故居安置无人,

麻绳反绑喝声惊破乡園好梦,

醒来餘悸未了方知圆月已西沉……


附记:感謝李叔的血涙回憶,彌補了我對父親在流放青海柴達木盆地那段非人生活的空白。因為包括父親在內的一些倖存者,大多不愿意回忆那段悲慘生活,因为太恐怖、太不人道,回忆起来等于在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另一原因就是他們仍心有餘悸,心頭有惡魔作祟,生怕被指為「念念不忘,意圖有朝一日階级报復」。


朋友看到我在寫關於先父右派經歷的巜塞外亡魂》,給我發了這篇文章,

想知道当年流放青海的右派状况,《夹边沟》里边有详尽描写。當年右派的經歷與夾邊溝大同小異。


夹边沟位于甘肃省酒泉市三十里外,地处茫茫荒漠与戈壁之间,以沙土为主。右派分子们在这人间炼狱之中,受尽折磨、含冤而去,三年后三千人只活下来了三百人。在当代中国,夹边沟可以 说是大跃进和反右斗争中的一个里程碑,它是右派们凄惨岁月的极端写照。


1957年4月,成立于1954年3月的夹边沟农场改变为劳教农场。截至1959年11月,夹边沟约有3100名“右派分子”被关押在这里,他们从事搬沙填海、挖排碱沟等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劳动任务没有完成 除了要挨饿外,还会遭到辱骂和毒打,身体和精神遭受双重的煎熬。1959年开始,中国境内发生大饥荒,粮食定量急剧减少,夹边沟的右派分子们每天仅有半斤 粮食,到最后为了活命,那些有知识有文化的体面人甚至吃老鼠、吃蜥蜴,吃别人的呕吐物和排泄物,吃死人……只是三年半的时间!前一年半是右派们的劳累史,后两年,也就是1959年初到1960年底,则完全是三千右派的饥饿史。在饥荒中,吃尽了荒漠上能吃的和不能吃的所有东西,最后超过一千五百人成了饿殍! 


1960年冬,中央开始派出调查组“纠正极左路 线”,开展“抢救人命”工作,然而此时,夹边沟里还活着的“右派分子”也仅有三百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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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七年反右运动划的右派分子,不是五十多万,而是三百十七万八千四百七十人。此外,还有一百四十三万七千五百六十二人被划为“中右”……

反右运动档案近期解密,暴露了毛一九五七年疯狂迫害知识分子的滔天罪行。原来当年划的“右派分子”不是五十多万,而是五十万的六倍以上!


毛泽东:阶级斗争要持续一百年


最新解密的反右运动档案如下

罗冰

一九五六年十一月十日至十五日,中共八届二中全会在北京举行。十四日晚,毛泽东提出临时发言,他在会上说:“东欧一些国家不断在政治上混乱,基本问题是领导层没有阶级斗争观念,是阶级斗争没有搞好,那么多新老反革命没有搞掉,这方面我们要引以为戒。……我敢说,我们党内也有阶级斗争。”刘少奇在会上补充发言,说:“毛泽东同志的讲话是他个人的意见,中央政治局没讨论过,会议要备案。”

一九五七年二月二十七日,毛泽东在最高国务会议第十一次(扩大)会议上,发表了题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的讲话,会议进行了三天。毛泽东提出:“革命时期大规模疾风暴雨式的群众阶级斗争基本结束,但是阶级斗争还没有完全结束……”“斗争要几经反复,还要持续五十年、一百年。你们信不信?我看,坐在主席团上,也有不信的。”


毛泽东藉“鸣放”引蛇出洞


一九五七年四月十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继续放手,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一九五七年四月十一日晚,毛泽东和陆定一、陈伯达、康生谈话。毛泽东说:“我赞成放,放得尽些,才能让各阶级都出来表现。不放,怎样来辩论?放半年,不够,放一年。左派要有准备。”


四月二十七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决定在全党进行一次以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为主题,以反对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为内容的整风运动。五月二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为什么要整风?》的社论。毛泽东作了指示:“不要搞那么多条条框框来束缚,要改。怕放,无非怕引火烧身。”

五月二日至五月十二日,全国各地召开二万八千二百五十多次各类会议,向党中央、各级党组织、党员干部,提出了三十七万二千三百四十五条意见、建议。“一放,各阶级就原形毕露”

毛泽东在《情况汇总》上作了批示:“一放,各阶级就会表现出来,原形也毕露。共产党执政还不到八年,就有三十多万条意见、错误、罪状,那共产党是不是该下台?那我姓毛的不是要重返井冈山!”

五月十三日至十四日,中央政治局讨论局势,意见分歧,但同意“要正确引导,要再观察一个时期”。

毛泽东写《事情正在起变化》。五月十五日,毛泽东写了《事情正在起变化》一文。


此文送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阅,建议发至党内十七级以上干部参阅。十七名政治局委员为: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邓小平、林彪、林伯渠、董必武、罗荣桓、陈毅、李富春、彭德怀、刘伯承、贺龙、李先念;政治局候补委员为:乌兰夫、张闻天、陆定一、陈伯达、康生、薄一波。陈云、李富春、刘伯承、张闻天四人阅后,没有在毛泽东文章上批注意见或“已阅”。毛泽东文章,在党内分二个阶段下达:第一个阶段,发至十级以上干部;第二个阶段,再发至十七级以上干部。

毛泽东的《事情正在起变化》内指出:“我党有大批的知识分子新党员(青年团员就更多),其中有一部分确实具有相当严重的修正主义思想。……他们跟社会上的右翼知识分子互相呼应,联成一起,亲如弟兄。……社会上的中间派是大量的,他们大约占全体党外知识分子的百分之七十左右,而左派大约占百分之二十左右,右派大约占百分之一、百分之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依情况而不同。”“在民主党派中和高等学校中,右派表现得最坚决最猖狂。……我们还要让他们猖狂一个时期,让他们走到顶点。他们越猖狂,对于我们越有利益。人们说:怕钓鱼,或者说: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现在大批的鱼自己浮到水面上来了,并不要钓。”

中央发指示“反击右派分子进攻”

一九五七年六月六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组织力量准备反击右派分子进攻的指示》,该指示称:“这是建国以来一场大战,战斗是无烟、无光的,在党的心脏展开。他们大多已在不同领导岗位,有一定追随力量。”

一九五七年七月十七日至二十一日,毛泽东决定在青岛召开一次省市委书记会议,会议讨论了关于反右斗争的部署。会议期间的八月三日,毛泽东写了《一九五七夏季形势》一文,作为党内文件印发。

毛泽东在青岛会议上说:“匈牙利事件会不会在中国重演?我看有可能,可能五年、十年,也可能不用五年。纳吉式人物有可能在会场内。”这时,会场内有三十五张纸条递上主席台。大会主席周恩来当场宣读了这些纸条。其中有支持毛的意见,并要求毛泽东能公开谁是纳吉式人物;也有反对毛泽东这种无的放矢的观点。党外人士对毛搞反右的异见

一九五七年五月三十日,人大副委员长宋庆龄致信毛泽东主席,对全国范围在党内、民主党派内、知识学术界展开反右斗争,表示十分忧虑、十分诧异、十分惊奇,要求对没有行动“反党”的右派、右倾人士,作不同意见的争论处理。

一九五七年六月十日,人大副委员长李济深、沈钧儒、黄炎培、陈叔通,分别写信给中共中央政治局、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信中都对展开反右斗争表示很不能理解。李济深在信中写道:在政治上出尔反尔、营造斗争气氛、制造对立阶层,会造成深远创伤。


三百多万人被划“右派分子”

一九五八年五月三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宣布:

反右斗争取得阶段性胜利,定性为右派集团二万二千零七十一个,右倾集团一万七千四百三十三个,反党集团四千一百二十七个;定为右派分子三百十七万八千四百七十人,列为中右一百四十三万七千五百六十二人;其中,党员右派分子二十七万八千九百三十二人,高等院校教职员工右派分子三万六千四百二十八人,高等院校学生右派分子二万零七百四十五人。在运动中,非正常死亡四千一百十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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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16)
  • 当前共有16条评论
  • 无云夜空

    谢谢艺萌博找些资料出来,让我们不要忘记历史,这些资料需要一代一代传下去,我们的后代不能忘,而且要永远记取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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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iubuding 回复 gskhgd

    @反右因为邓小平是先锋,所以迟迟得不到平反。


    反右因为邓小平是先锋,所以邓少平复出后是给右派摘帽,而不是平反,道歉和认罪。还要留若干人垫底,以彰显反右是正确的,只是正确得过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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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iubuding 回复 renweida

    仲衰过西伯利亚沙俄/苏联流放地和监狱。那里至少还有雪水,树皮和野兽。


    使到到解放前的左派且解放后的右派在此地遭受无血的肉体和精神的凌迟,我党乐在其中。


    使到为虎作伥的刘少奇无血的肉体和精神的凌迟,主席乐在其中,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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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enweida

    看看这地、这窑洞,荒无人烟的,草都没有几根,到哪儿去找吃的。

    活下来的不到10%,太悲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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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iubuding 回复 云乡客

    不争论,向前看

    2022-09-12


    声色犬马向钱看

    民族主义替共产

    万难皆由钱开路

    透支未来渡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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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iubuding 回复 gskhgd

    主席忠狗三起落

    2022-12-16


    小平功绩自建国,

    反右干将未孭锅。

    站台禾秆大跃进,

    主席忠狗三起落。


    1b84453828aad855cdcc83dcf48af4c8.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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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乡客

    有些人老是说“向前看”,其实是想帮助统治者把曾经犯下的恶行深深地埋葬。然而“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中国民间档案馆》就是其中一个很有价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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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skhgd

    反右因为邓小平是先锋,所以迟迟得不到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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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山下的绛珠草

    悲愤,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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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艺萌

    曾慧燕女士因为忘记了万维博客的密码而无法留言,所以我截屏下来替她转发在此:

    “谢谢艺萌转发,往事不如烟!那堪回首?但我辈共同的责任是:不容青史尽成灰!”

    谢谢燕姐的留言。是的,你家的我家的,这无数人的血泪史岂容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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