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两位军委副主席的对话
第三十五章 两位军委副主席的对话
“我也没想到刘部长能来!让你一位主管经济犯罪方面的公安部领导亲自前来,真是不好意思。”初政委笑着说道,但谁都能从他的言语间听出来一种讽刺的意味。
“没想到初政委还再因14年前秦皇岛的误会生我的气呢。当时,也是我年轻气盛,又赶上中央领导在北戴河开会,作为地方市一级公安系统的一把手,压力山大,难免工作上有些粗鲁,还望初政委能够原谅,别再耿耿于怀了。”刘仁国并没有在意初政委的冷言冷语,依然满脸笑容地说道。
“初政委,你他妈就别为难刘部长了。我他妈本来打电话是想找老乡孙丽君的,一是对他晋升副部长他妈表示祝贺,二是他妈想请他帮忙派人维持现场秩序,并把车给拖走,没想到刘部长当时正好他妈在办公厅,我就他妈临时请他帮忙了。”谭部长在一旁解围,说道。
“不瞒二位,是梦部长安排我过来的,丽君跟梦部长今天都有事情,脱不开身,救援的车辆正在路上,一会儿就能到。”刘仁国说道,对于谭部长的口头语他早有耳闻,如果不是因为口头语,他现在最少也是副总参谋长。
“那就多谢刘部长了!以后咱们他妈的多联系,改天我请你去他妈天上人间。”谭部长说道。
“哈哈哈哈,谭部长,不用那么客气的。”刘仁国开心地笑道。
“要的,要的!那里面的小妞他妈的个个水灵,关键是他妈活干的那叫一个漂亮,享受啊。哈哈哈哈!”谭部长豪爽地笑道。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们的车怎么能开到这种程度,是被撞翻的吗?”刘仁国及时转移了话题,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公然聊到小姐、嫖娼等总有些不合适。
“说出来你他妈的可能不信,它是从旁边的辅路上他妈的翻过来的。”谭部长说道。
“翻过来的?!......还是你们总参情报部的车先进,都会跨栏和跳高了。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谭部长,什么时候也给我们提供几辆这样的车。”刘仁国看了一眼北侧方向,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
“刘部长说笑了,就是他妈一辆普通的军用面包重新涂的色,跟其他车没他妈什么区别,我他妈也在心里画魂呢,这车他妈的到底是咋开下来......翻下来的。”谭部长说道。
“普通的车?这怎么可能?撞邪了?没听说这一带闹鬼呀。”刘仁国说道,心里已经把谭部长的祖宗18代骂了个遍,以为骗三岁小孩子呢?!
“刘部长,你他妈爱信不信,我说的可都是他妈真话。”谭部长说道。
“谭部长,那为什么还不赶快救人?”刘仁国问道。
“我操,你们他妈是怎么搞的,为什么直升机还他妈没落下来?”谭部长被提醒这才对身边的人员问道。
“报告首长,驾驶员说这个地方直升机降不下来......”一名穿着便衣的军人立正说道。
“妈了个逼的,都是一些他妈的酒囊饭袋!这么大的地方都他妈快赶上跑马场了,他降不下来?这里要是有他妈一堆的美女,我估计它降得比谁都他妈快。现在的小崽子们除了他妈脱裤子快,就他妈没有一样能行的!命令它降下来,否则,就他妈的把它给我打下来,妈逼的,我他妈正有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呢!”谭部长生气地说道。
“谭部长,别生那么大的气,说不定是有人不想让它降下来,为了以防万一,我已经安排救护车过来了。”初政委凑到谭部长的耳边,小声说道。
“我操他八辈祖宗的!初政委,你说是谁他妈会不让它降落的?它要是不降落,老子今天就他妈把它打下来!警卫班,取长枪,准备开枪!”谭部长可不在乎那一套,大声吼道。
“别!别!谭部长,那事情可就闹大了。这件事情绝不简单,说不定......”初政委说道,只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谭部长打断了。
“老子他妈的才不怕把事情闹大,越大他妈越好!反正老子也他妈快到点了,不想他妈的替任何人背锅!本来这种事情就他妈不该是我们二部负责,而是应该交给警卫局、一部或三部!初政委,你和那个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小奶娃放心,出了事情我他妈一个人负责!,妈了个逼的,我他妈还就不信了!”谭部长大声说道。
总参一部是作战部,三部是侦查部。
“师兄,回去吧。”萧远对姬汉唐说道。
往回走的路上萧远接着说道:“刚才说话声音最大的那位是老四的上司,外号‘谭疯子’,他老子跟已死的邓小平的关系很好,现在是总参二部的副部长,部长比他年轻许多。他这个疯子真有可能做出什么傻事来。”
接着,萧远就把刚才听到的几个人的对话内容跟姬汉唐简单地说了一遍。
二人重新回到车上坐好。
“师弟,他们那么多人就没有人认出你和我吗?”
“师兄,现场的人那么多,他们也没有注意到我,自然就没有关注你。还有一点,你没发现我的络腮胡子没有了吗?”
“哈哈哈哈,我说看着你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原来你把络腮胡子给易容没了!”
“我的明显标志没有了,他们自然就不会注意到我,你我不就安全了嘛。”
“没想到,医学院的毛远新是权坍府的外甥,我说他们为什么愿意花那么大的价钱请我来。”
“我也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难怪他那么嚣张。”
“但是,师弟,难道有人暗杀我,只是为了针对权坍府?”
“别看谭疯子只是一个副部长,但有资格给他下达命令的只有总参谋长、两位军委副主席和军委主席等少数几个人,当然还包括退而不休的权坍府。我认为权坍府可以直接排除掉,剩下的几个人里,军委两个副主席都是权坍府的奴才,除非是想递投名状,不然,不可能下令对你我出手,剩下的两个人就是总参谋长和军委主席了。”
“师弟,我听你的意思,呼奈何也有嫌疑?”
“不仅有嫌疑,而且他的嫌疑最大。你想啊,王计划是他的大秘总管,同属团派。呼奈何虽然是军委主席,但是他在军中几乎没有什么人脉,不然,就不会把负责暗杀你的任务让情报部来做。而且,你能猜出来他们这次是派谁来暗杀你的吗?”
“这我上哪儿知道?”
“他们派的是雾国委员长孙女的男朋友来执行的这次暗杀任务,就是面包车后面的那个青年。”
“怎么这么复杂?有必要吗?”
“雾国是权坍府一手提拔起来的上海帮死党,有什么能比让跟权坍府有关系的人来拆他的台更好的呢?”
“呼奈何有必要这样针对前任吗?”
“呵呵呵呵,师兄,呼奈何每天做梦可能都想亲手掐死权坍府。你不用震惊,据老四说,权坍府曾经多次策划了对呼奈何的暗杀,只是因为呼奈何的名字起得好,他虽然奈何不了别人,但别人好像也奈何不了他。其中,他遇到最危险的暗杀有两次,一次是2006年,另一次是2007年。”
“06年的那一次,是呼奈何到北海舰队视察演习期间,他于海上乘坐当时最先进的导弹驱逐舰巡视时,被两艘军舰突然夹击并同时开火攻击,载着他的驱逐舰上有多名士兵当场死亡,伤者更多。载着呼奈何的驱逐舰立即以全速逃离了演习海域后,呼奈何乘舰上的直升机直接飞回了青岛海军基地,然后,在得知权坍府也在青岛后,呼便未作停留,也没有回到北京,而是直飞云南。一个星期后,才回到了北京。”
“去年的10月2日,呼奈何在上海出席世界夏季特殊奥运会开幕式,并于上海西郊宾馆宴请出席特奥会开幕式的国际友人。呼奈何的警卫人员在宾馆的地下车库内,发现了被藏在司机座椅下的带有定时器的大量高爆炸药。”
“06年呼奈何在青岛遭遇暗杀时,权坍府在青岛。07年呼奈何在上海西郊宾馆遭遇暗杀时,权坍府恰巧也在西郊宾馆。”
“通过审讯北海舰队的涉案官兵得知,刺杀呼奈何的命令是权坍府亲自下达的,出生于北海舰队的海军司令员肯定发上将亲自做了动员,并许诺给参与暗杀的所有官兵加官进爵。肯定发1月份的时候,因为癌症住院已经卸任了海军司令员,但是他在北海舰队的根基还在。这也是为什么肯定发于06年12月死的时候,官方保持沉默的原因。”
“师弟,没想到中共高层的乱象横生、危机四伏到如此荒唐的地步!”
“呵呵,师兄,共产党从成立的那一天起,就没有离开过暗杀、栽赃、陷害、夺权等这些最下作无耻的手段,再加上骄奢淫逸、谎言欺世和不要脸,这些才是中国共产党的正宗传统,不足为奇,连现在的国家都是它靠欺骗的手段,从老蒋的手中硬抢过来的,你习惯了就好了。”
“习惯?我一辈子也习惯不了!”
“师兄,咱们今天算是泡汤了,什么事也没干成。”
“我看直升机飞走了以后,前面又来了不少车,道路应该很快就畅通了。”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塞车,我们很有可能在下一个路口或某个路口再被袭击。不过,师兄你不用担心,应该是曲爷爷已经把麻烦都给处理干净了。你说我用不用在前面路口拐下去,直接去301医院,直接弄死那个对你打黑枪的人?”
“我看还是算了吧,先把车提出来再说。有了防弹车,你我的安全就会多一份保障。”
“行,那就听师兄的。”
北京海淀区复兴路7号八一大楼,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钱厚的办公室。
这一次,是高基熊来到了钱厚的办公室。
“妈了个巴子的!谭疯子这是想害死咱两啊!这次行动,真的不是你下的命令?”高基熊看着钱厚,冷着脸问道。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这个事情必须搞清楚了,不然无法跟主子交代!”钱厚铁青着脸说道。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小媳妇直接下达的命令?” 高基熊问道。
“这种可能性很小。就算他是军委主席,那也是名义上的,不经过你我的允许,谁他妈敢私自安排谭疯子的行动?当然,只有谭疯子除外,我想,这个谭疯子要么让他立刻消失,要么让他退居二线。”钱厚说道。
“让他安安稳稳回家就可以了,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万一要是再惹主子不高兴,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我想,能让谭疯子心甘情愿去做事的人,两只手都能数过来,你说,不是小媳妇还能是谁?”高基熊问道。
“我现在怀疑的是憨傻。据我掌握的情况,在他给耿部长做秘书的时候,与谭疯子很能谈得来,所以我担心这件事情跟憨傻有关。”钱厚说道。
“这绝不可能!钟祉巴结、感谢主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跟主子做对?如果没有主子的同意,不要说他进政治局常委了,就是政治局委员都没有希望,这一点他不会没有个逼数的。再说了,钟祉表面上看是有些呆憨,其实内心是非常狡猾的,蔫儿坏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我是真想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多次告诫我们不要和他起冲突?”高基熊显然不能同意钱厚的判断。
“还能是什么,他十有八九是要接小媳妇班的。”钱厚说道。
“就他?怎么可能呢?不过,去年确实有些大不寻常,不薄落选常委,却让钟祉与图宜翰意外进入常委,我觉得你我都比他俩强百倍!这是不是说他俩一定有一个是总书记,另一个是总理?”高基熊吃惊地睁大了双眼,说道。
“主子为什么要选憨傻接小媳妇的班,我也没搞明白,我感觉应该是那些老人强迫他的,主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就给你交个底吧,主子最满意的总书记人选是不薄,总理的人选是卫东,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清楚吧?”钱厚说道。
“你这个消息准确吗?你可别框我,这是主子亲口跟你说的?”高基熊满脸疑惑地问道。
“老高,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敢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吗?不是主子不信任你,而是这种事情只能跟你我其中的一个人说。”钱厚说道。
“老康本身就是常委,他不管是做总书记还是总理,都没有问题,问题是不薄,他现在只是一名政治局委员,要越过常委直接担任总书记,好像还没有这个先例吧?”高基熊问道。
“可惜几次想做掉小媳妇都没有成功,只要他出个什么三长两短,雾委员长就可以暂时代里总书记和军委主席的职位,不薄就能明正言顺地晋级常委,兼任军委第一副主席,将来实在不行,不薄可以担任军委主席,卫东担任国家主席,总书记做不做都无所谓。”钱厚说道 。
“党政军若都分开了,总书记也就变得有名无权,除了辞职,没有什么其他选择。你说的这些都是主子的安排?为什么要绕了一个大圈子,直接让不薄进常委不就简单了吗?”高基熊问道。
“你这个人吧,当了这么多年的军委副主席,怎么对政治还这么不开窍呢?如果让外界一眼就看出了主子的图谋,那一切就会变得很被动,甚至会出现大的变数。憨傻和图宜翰都当过省委书记,所以这一次主子才把他安排到了重庆当书记,有了这一次的镀金,再想办法把小媳妇干掉,事情不就有了转机了嘛?”钱厚说道。
“这个老肯办事也太不给力了,那么好的机会,竟然让他给逃了,真是气人!”高基熊说道。
“唉!都是肯司令太轻敌了,以为有两首军舰夹击,就可以万无一失、马到成功了,没想到本应该煮熟的鸭子竟然真的飞了,而且还飞到了云南。”钱厚叹息了一声,说道。
“肯司令也是被癌症折磨的有些神智不清,不然多安排一艘潜艇就什么事情都搞定了。”高基熊说道。
“他搞了一辈子的潜艇,咱们的潜艇什么水平他一清二楚,心里自然对潜艇不放心,不然不会不安排潜艇的。我在医院单独审问过他,他就是这么说的。咱俩又扯远了,那这个给谭疯子下达指令的人会是谁呢?”钱厚说道。
“你就别在这瞎琢磨了,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吗?”高基熊说道。
“要问你问。”钱厚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我问就我问!你一个堂堂的上将,军委副主席,还惧怕一个马上就到点的少将?你可真出息啊!”高基熊揶揄道。
“谁说我怕他啦?我只是不喜欢他而已,跟我说话也一口一个他妈的、他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臭毛病!我听说他家老爷子就是这个口头语,连毛主席都被骂过。”钱厚说道。
“嘿嘿嘿嘿,那一定是他家老爷子在床上给他老娘子弹上膛和射击的时候,说的就是这个口头语,最后被娘台里的他记住了。”高基熊笑道。
“你还能笑出来!赶快联系吧,别一会儿主子来电话,咱俩谁都说不清楚,被骂一顿那都是小事。”钱厚丧着脸说道。
“我这就回办公室给他亲自打电话。”高基熊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