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挥之不去的俄罗斯噩梦
第三十二章 挥之不去的俄罗斯噩梦
就在萧远准备给徐俊平发消息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李晓明关于李长江的事情。
“老伯,你说的那个郭云峰是不是现在已经是副区长了?”萧远问道。
老者一听,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连你也认识郭云峰?!”
萧远知道老者误会他了,连忙说道:“我听说过这个人,为了升官把门路都走到了中组部。”
老者先是一愣,接着叹息一声,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说道:“我说省市的领导为什么连个屁都不吱一声,原来是这个恶官在中央有人,那我岂不是状告无门?难怪这些抢夺我家产的人竟然有底气说把我送到监狱里,而恶官还步步高升,这跟土匪还有什么区别?这共产党的天下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啦?我老伴真的就那么白白地死了吗?”
“老伯,地上凉,你起来说话。我有个熟人正好就在中办工作,信访局是中央办公厅和国务院办公厅的双管机构,你如果信得过我,就把你的上访材料给我,我想办法把你的材料递上去或者你复印一份材料给我。”萧远说道。
老者思考了一会儿,问道:“咱们俩并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帮我?”
“就凭你刚才唱的那首把党政军的头头脑脑都骂了一遍的歌,我就想帮你一次。”萧远说道。
老者说道:“就因为这个?你能行吗?郭云峰他们在中央有人,你就是把材料交上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交上去了总比交不上去好,是不是,老人家?万一要是遇到哪个好官愿意帮你出头,你的事情不就有了转机了么?放心吧,老人家,我那位熟人还是有些能量的,或许真的能够帮你说上话。”
老者好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如此最好,只是谢谢你这位热心肠的好人了!只是不会连累你的那位朋友吧?我一会儿出去复印,可怎么把材料交给你呢?”
“不用那么麻烦,这位教授他的办公室就有复印机,你到他办公室复印一份给我就行了。”萧远指着姬汉唐,对老者说道。
“这,合适吗?” 老子有些迟疑地看着姬汉唐,问道。
“没问题的,老人家。”姬汉唐笑着说道。
去提车的路上,姬汉唐问萧远,“师弟,在中国,人们的自身利益就那么得不到保障吗?那中共跟土匪又有什么区别呢?老百姓不会造反吗?”
“师兄,中共本来就是土匪出身,不同之处就在于它们都是有文化的土匪。像刘老师那样的遭遇,在我们这里比比皆是,如果中央要管根本就管不过来,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都属于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中国比刘老师更惨的案件多了去了。”萧远说道。
“夺人财产,让人无家可归,这还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什么才算是大事?再说啦,比刘老师更惨的又能惨到哪里去?”姬汉唐有些吃惊地问道。
“有些黑社会参与拆迁的,会趁着全家人晚上睡觉的时候,用铲车或挖掘机将房屋推倒,没有被压死的,也会被铲车等压死或碾死,有的会直接用汽油点火焚烧,就是想上访也没有人了。这都不属于最恶劣的,最恶劣的是把跟他家有关的直系亲属全部抓起来判刑。如果财产特别多的,被抓起来的人还会被判处死刑,财产被没收,说是充公,其实钱都进了个人的腰包里。你想,连这样恶劣的事中央都不管,你说,像刘老师这样的事情会有人管吗?”萧远语气平淡地说道。
“师弟,从你说话的语气中,我就能听出来你对这种事情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可对我来说,我是完全无法接受的。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这么恐怖的事情发生?如果家里有未成年人怎么办,也会被他们抓走吗?”姬汉唐问道。
“当然,不然还留了他们长大以后回来报仇啊。特别小的婴儿直接卖给人贩子,没有人要的,直接摔死。大一点的直接卖了可就亏大了,他们会卖器官,一个人少说可以卖几百万块钱。监狱里的那些死刑犯,只要器官没有问题的,枪毙的时候都不会一枪毙命,而是都会给留着一口气,等摘完了器官人才断气的,连麻药都省了。只有身体的器官无法使用的死刑犯,才会死得痛快些。在中国,有些时候身体好,也不见得就是好事。”萧远说道 。
“这哪里是人类社会?!这就是地狱!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生活在中共领导下的人民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中共这样的邪恶政权就不应该存在于世!”姬汉唐气愤地说道。
“师兄,共产党当年的打土豪分田地都是这么干的,男的直接毙了,女的先奸后杀,美其名曰‘镇压土豪劣绅’。只是那个时候没有活摘器官这一说,因为当时的技术不行。权坍府为什么热衷于抓捕法轮功,也是这个原因,他必须保证在任何时候都有适合他们的人体器官储备。另外,他们这些政治老人和新权贵,还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把一些年轻人的血液抽干,经过处理之后,用来换掉他们老化的血液,那些年轻人比活摘器官的那些人死得更惨。”萧远继续说道。
“什么?!换血?!用年轻人来给老人换血?还抽干了?师弟,你别吓唬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残忍的做法?活摘器官就已经是让世人义愤填膺的罪行了,他们怎么还有更恶毒的?对,伪人!这些伪人真是该死!”姬汉唐头皮发麻,惊骇又气愤地说道。
“师兄,你以为他们的610办公室和堪比日本731的清0项目是干什么的?他们就是干这些研究的。能够多活一天是每一个中共老人和权贵们的梦想,为了他们多活一天,死再多的人他们也不会在乎。毛泽东那个时候没有这项技术,如果有,毛泽东等人也照样会活得更长。邓小平那个时候技术还不成熟,这些技术都是权坍府当政时才成熟起来的。”萧远说道。
“师弟,我在美国从来没有听过这方面的消息,我不知道是我们政府没有得到这个消息,还是有意帮助中共掩盖这些反人类的恶行。”姬汉唐说道。
“师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共产党干不出来的恶行。看电视新闻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有些半死不活的中共老人,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你以为他没几天就嗝屁了,结果呢,他会活很长时间,这就是原因。”
“中央为什么对言论自由和媒体管控的那么严,除了害怕老百姓获知更多的真相外,还有就是担心他们的种种恶行被曝光。”萧远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帮助刘老师递送材料?”姬汉唐问道。
“我就是让他的心里能够得到些安慰。其实,就算我把他的材料交给了曲肃,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他还在原来的人事局还能起点作用,如今调到了档案局,顶多就是利用老关系把上访材料转给有关部门,最后又层层转给了大连市政府或市委,然后就会石沉大海。在我们中国,永远也不要指望政府官员会替老百姓着想,除非是太阳打西面出来。”萧远苦笑道。
姬汉唐好像看到了刘老师那充希冀的眼神,渐渐变得失望,绝望!是他对这个人世间的失望和绝望,是他对这个世道的失望和绝望。
“没想到中共连中国的一个偏远小城市都管不了,那还如何管理诺大的的中国?”姬汉唐问道。
萧远笑着说道:“呵呵呵呵,师兄,大连可不属于中国偏远的小城市,它可是仅次于省城的计划单列市,牛的很,福不薄就曾经做过大连市的市长。东北,尤其是辽宁的官场,向来都有‘庙小神通大,水浅王八多’的说法。自从满洲国灭亡之后,凡是在辽宁当过官的就会受到诅咒,永远与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无缘,这里所说的最高领导人,指的是皇帝、国家军委主席、共产党的总书记和国家主席。”
“有时候看着他们很快就会上位,离最高权力仅有半步之遥,但就是这半步成为了他们人生的巅峰。”
“就比如当年的毛远新,他是毛泽东的大儿子死在了朝鲜之后被重点培养的接班人,也确实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了毛泽东和其他中央常委之间的唯一联络人,甚至数次代替毛泽东发号施令,最后不仅无缘中共的最高权力,还成了阶下囚。”
“只要是把当作接班人培养的人送到辽宁去历练,勿论他是谁,都会永远与中国的最高领导人无缘,这是铁律,只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很少。权坍府当年去的是长春一汽,如果他当年工作的抵挡是在沈阳,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权总书记了。”
姬汉唐看着一脸得意的萧远,问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还是在两年前的五台山,当时有两个老和尚在那里讨论天象,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发现了我。我现在虽然看天象的本事还是不行,但也看出来了整个中国的辽宁,都被一种黑气所笼罩,而且,越往西南方向黑气越重,其中的大连是最严重的,这就注定了大连出心术不正的官员比例最高。”萧远说道。
“你好像经常去五台山?”姬汉唐问道。
萧远说道:“也不经常,只是最近这五年去的多一些,五年内去了三次,前年还愿的时候听到了有关天象之说,去年又碰到了师父,今年秋天,如果师兄有时间,咱们俩可以再去一趟五台山,我是去向文殊菩萨还愿的,你可以去感受一下中国的四大佛教名山之首,佛家的中国青庙与黄庙共处的佛教道场,被称为中国的‘佛国’。那里有世界现存最庞大的佛教古建筑群,师兄正好可以体会一下何谓中国的‘天人合一’。”
“如果师兄有时间,我可以陪你拜访其他的三大佛教名山,普陀山、峨眉山和九华山,五台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普陀山是观世音菩萨的道场,峨眉山是普贤菩萨的道场,九华山是地藏菩萨的道场。”
姬汉唐说道:“不管有没有时间,就是挤时间我也要代表我父母去拜访这四大名山,我母亲是虔诚的佛教徒,我父亲同时信仰佛教与道教,他们二老每年都会去台湾烧香拜佛。”
“欸?师兄,此前那辆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的绿色吉普,刚才竟然转向开走了,我看他们开车的手法很像是军人,有可能是中央警卫团的人,只是不知道从早晨跟到现在为什么就不跟了。”正在开车的萧远突然说道。
“那不是更好吗?省得你闹心。怎么,这不在你的测算之内?”姬汉唐说道。
萧远摇摇头,说道:“跟我测算的不一样,奇怪。”
北京玉泉山,中央军委5号楼,是权坍府的在北京的府邸之一。
权坍府本来计划今天上午乘坐专列回上海,正在跟一大早就赶过来的贾泰健在客厅聊天,没想到就接到了密报,说中办、中央警卫局和公安部等部门联合出动,在协和医院准备强行带走萧远,甚至还派出了两名狙击手,结果没有带走萧远,还被萧远教训了一顿,连王圣鸿都败在了萧远的手下。
权坍府气得当时就摔了电话,他生气不是因为有人要带走萧远,也不是因为警卫团等人被萧远打了,或王圣鸿败了,这些他都不关心,他恼火的是有人明显以这种方式在打他的脸,这怎么能让咽下这口气?
他甚至怀疑是军委有人背叛了他,嫌疑最大的就是高基熊和钱厚,如果是这两名心腹背叛了他而倒向呼奈何,这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
本来交出了军委主席的实权之后,这三年多以来,他的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怨气,觉得是被俄罗斯联邦的首任总统鲍里斯和他的继任者沃洛迦给算计了。
看到权坍府发了那么大的火,贾泰健就预感到事态严重,但是权坍府不说,他也不敢问。
权坍府把刚才电话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贾泰健后,贾泰健就知道一定是王计划把事情给搞砸了,但是真正的原因是在他,他自然不会对权坍府坦承是他昨天暗示的王计划才有了今天的事情,他更没有想到王计划竟然这么不长脑子。
为了撇清自己跟这件事情的关系,贾泰健在安慰了一番权坍府后,就返回了他在玉泉山的住处,并第一时间给王计划打去了电话。
在贾泰健离开后,权坍府就将电话打到了高基熊的办公室,并让他喊来了钱厚。
放下电话以后的权坍府并没有真的消气,而是越想越气, 最后直接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权坍府驼背的老婆听到声音便来到了客厅,紧跟着他的大儿子也出现了。
权坍府看到大儿子,悲从心来,他原本是有意培养自己的长子成为自己权力的接班人,但是因为鲍里斯和沃洛迦的警告而最终放弃,他们已经有了满意的人选。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都始于权坍府1955年3月的苏联之行,那一年他作为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的工程师被派往莫斯科学习技术。而更早的根源就要追溯到1942年了。
当时,中苏之间已经有了交恶的迹象,他被苏联的情报部门克格勃相中,在苏联美女特工的色诱和威逼下,成为了苏联克格勃远东局的一名正式成员,专门负责收集中国的情报,代号为“克拉娃”。
而克拉娃恰好就是苏联克格勃当初色诱他的那名女特工的名字,他和她之间被偷拍下了许多的淫乱录像和照片,用克拉娃作为权坍府在克格勃的代号也有时刻提醒他不忘组织的意思。
苏联和俄罗斯,是权坍府挥之不去的噩梦,而1942年跟他怎么也洗刷不掉的汉奸罪名有关,他甚至在梦中做到了利用权力把1942年从皇历当中删去的美梦,可见他对1942年的恐惧和执念有多深。
1940年,权坍府的父亲加入了汪精卫的日伪政府,出任汪伪政府的宣传部副部长兼社论委员会主任委员,成为了汉奸。
汉奸丁默村在汪伪政府的南京大学创办了〝青年干训班〞,为日伪政府培训特务。权坍府在其父的保荐下参加了青年干训班第4期的培训。
1942年6月,创立了汪伪政府76号的汉奸、中共的地下党员李士群,接见了权坍府所在的第4期干训班,并且一同合影,他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张合影成为了他日后的心魔和受制于人的把柄。
为了警告当时过于膨胀、有失控迹象的权坍府,在俄罗斯高层的暗中授意下,这张有意被处理成模糊的照片于2003年被在网络上曝光,照片中第二排左五之人就是权坍府,别人可能无法确认,但是作为照片当事人之一的权坍府,他当然知道照片是真的。
这张照片来源于1945年苏联红军占领东北后,被缴获的侵华日军的全部特工系统档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