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台湾版¨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
近日,台湾发生了一起离奇命案——一个年仅18岁却身价五亿的高中生,被一个房地产经纪之子叫走,随即两人进行了同性婚姻登记,婚后仅一小时赖姓高中生就坠楼身亡。按照台湾法律,这个夏姓男子作为配偶可以继承死去高中生的一半财产。
用胳膊肘想都明白,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财害命案。
而我在跟踪关注这起案件时,却赫然发现被害人小赖同学的妈妈,她是从大陆嫁到台湾的媳妇,即台湾人口中的陆配(台语里最冷酷机械的词),她的人生如同一部台湾版的¨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真实的她甚至比日本电影里的松子还要命运多舛,悲惨不幸。
一.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
这位陈姓大陆媳妇在二十多岁时从泉州嫁到台中市,丈夫是赖姓家庭的次子,说是她丈夫实在勉为其难,因为他是一个身心残疾·发育不全的智障男。我很震惊当代竟然还有这种婚姻?猜想她可能来自贫困的地区或家庭,甚至是被父母变相卖到了台湾,她象是那种单纯老实·任人摆布的柔弱女子。
想起小时候看电影《红色娘子军》,里面有一个童养媳红莲,与一个木头人结婚十年,那场景令我印象深刻。后来,红莲为了摆脱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就逃离婆家去投奔了红军。万万没想到21世纪的今天,这个大陆妹竟然无处可逃,无法摆脱强加于她的不公不幸的命运。
有台湾网友说,她是自由的成年人,她要是不愿意可以离家出走,去找警察协助解决。可是从她后来的一系列遭遇看,如果她到那时就敢一走了之,可能会被控告骗婚,遭质疑来台湾目的不纯,对于一个举目无亲的外来妹,所有话语权·解释权都在婆家一边,到时恐怕连合法居留的身份都拿不到,这是她的颈上缰绳,那时她将何去何从,进退维谷或陷于绝境,底层弱势真的没有多少选择。
难以想象这位正值芳龄·面容姣好的女子在结婚那天,心里有着怎样的屈辱·悲哀和绝望,她事先不知道要嫁的人是这样吧,这是她从此踏入地狱之门的第一步,她的一切不幸都是从这场奇异的婚配开始的,她就像古代被献祭·被殉葬的女子,只是身处当代,身处所谓民主与法制的社会。
她工作的糕饼店老板讲过一句话:她的婚礼其实就是葬礼。
刚刚从专制体制出来的人,由于教育·见识的限制,社会环境的浸染,往往不知到自己应有的权力,台湾的社会机构有没有人告知她的基本权利?记得我刚出国时,老师就特意和我们讲过这个问题,她说东欧和西欧的学生在自我认知上明显不同,我们为此都去买了一本《世界人权宣言》手册学习,老师讲的各项基本人权里,我印象最深的是:人有免于恐惧的自由。
不知从何时起,她那年迈而霸道的公公打起她的主意,不知最初是否强迫,或是她早就身心麻木·听天由命了,总之产生了一段不伦关系。
现在有台湾人总用乱伦一词詈骂她,可是,她是一位健康的女性,有着健康的欲望,她有选择吗?她能选择吗?该如何在傻子和老头之间选择?
我想起电影《简·爱》中的一幕,当罗切斯特和简·爱结婚时,他的妻舅梅森赶到教堂阻止婚礼说:罗切斯特先生,你这样做(重婚)是不对的!罗切斯特激动且凄厉地说:这样做是不对!难道吧一个人永远打入地狱就是对的吗?
和一个疯妻子一起生活是地狱,和一个智障夫每天面对也是地狱。
她有恋爱的权力吗,还是只能接受眼前的苟且?
后来,她怀孕了,生下一个男孩,这是她在人间唯一的温暖和安慰,可一直是他人眼里罪孽的果实。
看到小赖出生后的全家福,我再次震惊,赖家人简直比欧洲王室还牛!
每当王室小王子小公主出生,照全家福时都是母亲怀抱婴儿位于正中,即使国王王后也分列两旁。可这张照片上,婆婆抱着婴儿,两边一老一傻,歪斜萎靡,病态腌脏。孩子的母亲在哪?她难道只是赖家的生育工具吗?竟然连照相的资格都没有!
纸终究包不住火,婴儿一岁时,赖家婆婆终于知道了不伦之事,她象很多妇女一样,不觉得是老色鬼丈夫的责任,而是把嫉妒和仇恨都发泄到这个逆来顺受的外来媳妇身上,从此开始了对她长达十几年的围剿和追杀。
2008年,她名义上的丈夫因病去世,赖家婆婆和子女立即给她下了逐客令,让她和孩子一起回大陆,据他们说,她提出两千万台币(400万人民币)的赔偿金,这里有属于她丈夫·赖家次子的遗产,可是赖家人只想让她净身出户。她当然没有同意,何况孩子还小,正在台湾接受教育,她作为妈妈得留下陪孩子。
母子俩成了孤儿寡母,老赖乘虚而入,从此他们就生活在一起。我推测她那时的心理,她在台湾举目无亲,老赖是她和这座岛屿的唯一联结,而且,这世界上只有老赖能保护他们。可从此,乱伦成了她的原罪,象终生佩戴的耻辱标志。
同时,赖家阿嬷一刻没有停止她的复仇,通过司法和行政手段,剥夺了媳妇的台湾身份,还使他永远无法恢复。
可老婆歇斯底里的追杀却激怒了老赖,他报复性地把三十多笔房地产转移到小儿子名下,也是给他们母子一份生活保障。老赖是委托一个夏姓地政士(台湾房地产经纪人)来做代书,起草所有文件并完成相关手续,他带着满满的对小儿子的爱和保护,可是让不谙世事的小赖成了待宰肥羊。他忘了地征士不是机器人,他对老赖的财产情况了如指掌,对这个不起眼的老头所拥有的巨额财富感到震惊,再看看他们家老幼病弱,难免不起贪婪觊觎之心,他们在谋划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4月23日,老赖在浴室跌倒送医不治,5月3日出殡火化,5月4日那天是安放骨灰的日子,按照习俗小赖要给阿公捧斗。可是早上7点,夏地政士的儿子和助理小夏来到他家,以教他处理房地产为由把小赖叫走,从此小赖一去未归。老赖去世仅十天,小赖就蹊跷地坠楼身亡。
巨大的不幸降临,痛失唯一爱子的母亲悲伤欲绝,可是此时此刻,赖家人仍未打算放过她,赖家子女联合发表了一份声明,两千多字其实只表达了一个意思:把大陆媳妇驱逐出境,让她尽快滚回中国!
看看台湾赖姓一家人都对她做了什么:智障儿子娶了她;公公长期霸占她;婆婆一再迫害她;兄弟姐妹一起驱赶她,这家人对她所做的一切,只让我想起一部电影:罪恶之家!
夏地政士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参与的小赖的死亡,至今扣住属于小赖的所有权状不肯归还,职业犯罪,谋财害命,恶魔之家!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