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年的悲剧 一 四中回忆之二

接前文”金榜题名 一 四中回忆之一“

四 57年的悲剧 

教室楼旁有一栋独立平房，是教员休息室。分成两间。外间比较大，里面放了两张乒乓球桌。里间较小，没有进去过。课后经常趁着没有老师时和同学溜进去打球。57年夏天时，忽然有人看守大门。所以不得入内。从窗户向内窥视，只见屋内墙上贴滿了大字报。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秋天开学时，发现几位老师穿着破旧衣服在打扫卫生。这才知道在反右运动中，他们被打成右派分子。

因为他们是高中教师，没有教过俺们课，所以並不熟识。过了不久，就見不到他们了。听说被发配农村或北大荒劳改。当时四中共有教师八十多位。就有十人成了右派。而且是有学问，有经验的教师。真为学校失去这些好教师而遣憾。而全国戴帽右派分子就有55万多人。再加上各单位不戴帽的内控右派以及犯右倾错误的几十万人，共有一百多万人受波及。还不包括他们的家人。

在文革后的79年给右派分子平反时，伟光正在中央保留几人不予平反。而且一直坚持反右运动是必要的，只是执行过程中扩大化了。真是让人无语。暂且不说那几个人在当时的言论是否想要夺权取而代之，只是从几人的问题到55万多人被定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阶级敌人，一句扩大化能说得通吗？这些右派分子遭受二十多年的苦难，很多人没有熬到平反，就被迫害至死。他们的家人也遭受岐视和不公正待遇。从来没有人承认错误和为此承担任何责任。而伟光正永远是伟光正。

下乡劳动，铿羽而归

生平第一次下乡劳动是去北京南边不远的河北涿县。下火车后又步行很遠才到达目的地。住在当地一所学校教室。当时是初中生。年纪小也干不了什么农活，也就是拔草之类。反而对在田间捉蚂蚱，抓蟋蟀有兴趣。记忆最深的就是吃饭时，一大群苍蝇飞来围着你的饭碗，赶都赶不走。虽然感到很噁心，但是因为饥饿，还是一边轰赶苍蝇，一边很快吃完饭。从第二天起，就有很多人上吐下泻。又过了两天，有大约半数学生病倒，还有人发烧，病情严重。于是带队领导决定提前返校。第一次出京城南征。没能凯旋还朝，只有铿羽而归。

六 人生第一次教训

初中时，有一次学校组织学生参加市里的庆祝活动。俺没有报名参加。参加活动的同学在大操场操练时，俺和另一位不参加的同学在旁边观望，还说风凉话。说哈哈别看他们今天高兴，到那天下非大雨浇死他们等等。不知这话如何传到老师耳中。於是俺二人被找去训话，並在全班大会上做检讨和接受批判。幸亏和俺说风凉话的同学是高干子弟，其父为解放军总政治部付主任。老师才没有上纲上线。只是给俺们少先队警告处分。这是俺人生中的第一次教训。当然以后长大还有多很次。那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