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朝会五世而亡吗?
从一些支离破碎的故事和片言只语的短论中,了解中国历史和文化,并把它们作为典故揉进诗词创作中,让有限的文字溶入更多的内容、更深的内涵,是我写博以来的努力。预测未来,不论有关个人的、群体的、国家的,还是星球的,今天是头一次,是一次任性,是一次没权没钱的任性,属于“全国人民都任性”的那种任性。
信佛的人讲六道轮回,相信芸芸众生因善恶而流转轮回于”天道、人间道、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这六个世界中。人们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相信风水轮流转,人间的富贵贫贱,会有规律的更替。知道一点中国历史的人都清楚,过去两千余年,从秦朝到清朝,中国一直在重复朝代的兴衰更替,苦陷在周期律的泥潭中。
七十年前,毛泽东在延安的窑洞里对黄炎培等说,中共找到了让中国摆脱这个历史周期律的办法,那就是“民主”。然而,六十五年虎踞紫禁城的现实业已证明,在内战胜利者们建立的红色“新中国”,与在那些兴亡过的帝王家的朝代一样,“民主”连个影子都没有。“党天下”与“家天下”,断无本质上的区别,曾经是明朝清朝,而今是红朝。
尽管十三亿“尧舜”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它,“民主”却已被党国官媒描绘成破坏盛世繁荣的妖魔,西方价值。“民主”倒真是个西洋貨,我们的祖先很聪明,却没有发明它;我们的国内同胞很勤奋,也没有山寨它。但历史偏偏这样记载:毛太祖宣称认识了它,要依靠它来走出周期律。
疯狂的马列共产主义实践,早已寿终正寝。红朝经历了自诩堪与“康乾盛世”比肩的“江胡盛世”之后,政权私相传授到了第五代。第五代老大是习近平。习老大忧患着“亡党亡国”,病急乱投医,找回了孔孟二圣,懵然不知孟老夫子曾说过:“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亦五世而斩”。按白话说:大人物创下的基业,经过五代就会衰败,最终断绝;小人物创下的,也是如此。简言之,富不过五代。
“贾不贾,白玉为堂金做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这是曹雪芹写在《红楼梦》里的富,够豪的吧。然而贾家的繁“荣”安“宁”,只传了三代,到贾宝玉这“王”字辈,就开始没落了。史薛王三家好像衰败得更快。
从大秦到大清,中国王朝的衰亡多开始于第五代。下面是几个简单的历史事实。因为我是业余的,难免有说得不正确不精确的,欢迎你斧正,喜欢你任性。
大秦只传到了二世胡亥就结束了,是例外。强汉的第五代是刘彻,是汉武大帝,因为“略输文采”给毛太祖,也被我当成例外。来看看盛唐。从唐高祖、唐太宗到唐高宗、武则天再到唐玄宗,雪藏唐中宗和唐睿宗(理由跟红朝雪藏华国锋一样)后,第五世正是李隆基。玄宗时的开元之治,是李唐王朝的极盛点。国泰民安,万邦来朝,何等气派!可只经安史一乱,王朝便一蹶不振,瞬即走向衰落,落花流水春去也。唐玄宗本人之所以广被后人知晓,也只是因为《长恨歌》,记载了他与杨贵妃在“七月七日长生殿”上的爱情悲剧。
再说说明清。明朝的第五世是朱瞻基,即明宣宗。“仁宣之治”,是明朝的鼎盛时期。明英宗继宣宗之位不久,便发生土木之变,朱明王朝就此步入衰败,直至崇祯皇帝吊死在北京煤山的槐树上而“亡国”。如果大清国的实际建立者皇太极算第一代的话,第五世便是弘历,即乾隆皇帝。乾隆时期是清朝的最强盛的时期,和珅有多富,国家就有多富。其后嘉庆皇帝,虽然在和珅跌倒后饱吃了几顿,未能阻挡满清王朝逐渐颓废的势头。乾隆登基那年,即1735年,清朝国土面积达1350万平方公里,看看这张德国总理默克尔赠送给习近平的地图,想必不少人会有“俺们祖上也阔气过”的激动。
红朝幅员远不如满清辽阔,倒也有960万平方公里。如何保持江山的红色,又能躲过“五世而斩”的圣人之言,是红朝的政治问题,不是环保,绝对容不得升斗小民来任性。相对于绝大部分国人被剥夺了话语权,连谈论空气质量都得小心被“反党反政府”,一点都不能任性而言,我等“四海为家”者,算是享受了特权。有权就会任性,正如《穹顶之下》,长城防火网墙内那些整天呼吸雾霾的人,已被噤声,而穹顶之外,“侨胞们”却还热热闹闹地争论。
中国人太聪明,博士太多,所以对《穹顶之下》所陈述的简单事实,无法达成共识。没有共识,成了唯一共识,是何等的“无可奈何花落去,是曾相识燕归来”。保持GDP跑在快车道上,似乎是伟光正继续执政合法的唯一依据,于是乎,资源消耗便可以毫无节制,长期发展所依赖的自然环境,便可随意牺牲。竭泽而渔,理莫大焉。空气中的浓浓雾霾、水土中太多的化学物和重金属,已经危害到人的身心健康和基本生存,还忽悠十亿神州在大梦里复兴,何等的浪漫诗情!?醒醒吧,不是敌对势力反党反华,不用外媒唱衰盛世,看不见八国联军的铁蹄扬尘,听不到揭竿而起的渔阳战鼓,只要伟光正继续自恃为苍穹之顶,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三个代表、四个全面、五不搞、七不讲”,红朝会很快“精尽而亡”,再次应验“五世而斩”。也罢,也罢,才把年送走,又操这等闲心,何必呢。还是读一首诗好:
西塞山怀古 刘禹锡
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半江红 201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