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除了渣女,武大也出产渣男
嘘,小声点:除了渣女,武大也出产渣男
最近,武汉大学的名声被它的法律系硕士女生杨景媛的烂事搞得够惨。
依我看,所谓烂事,无论大小,无论家事国事天下事,都是当事者自己无事生非、自我瞎折腾搞出来的。
名校武大究竟怎么了?既然今天它的女生都出了这种烂事,更何况昨天的男生?
想到这里,我回忆起一位武大渣男的往事。 他的故事虽然琐碎,但却不乏原汁原味的生猛感和震撼力。
与他初识,就印象深刻,因为被他的名字镇住了:他叫李振宇。可以相信,给他起名的父母,从小就对他寄予厚望。虽然我觉得,当年一个小屁孩儿,怎么能担得起这个名字?其实我可能多虑了,名字叫振民、振邦、振国的有的是,毕竟“振“比”镇“和”震“都还谦虚些。
后来发生的令我震撼的事,让我相信,李振宇其实真可以担当得起“李震宇“这样雷人的名字,尽管这些事,无论如何都只能看作是琐事。
无疑,李振宇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至少他自己完全确认这一点。如此,他高度自信,特别他相信自己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英明的、伟大的、光荣的,当然,同时它们也与错误的、愚蠢的、渺小的、肮脏的这些形容词都沾不上边儿。因此,除了算计和权衡得失,在如何做人方面,他从来不会反省自己。特别地,他从来不会考虑用“高尚“这样的字眼来界定自己的行为。
他的许多故事,因为他的自信,都源于他自己自鸣得意、口无遮拦地在同学中的对话场景。下面的几例,是李振宇与我本人的几次对话。 内容相同的对话也曾发生在他与其他同学之间,已经广为人知,进入圈内的“公共领域“,因此没有为他保密的需要。不过,在这里说出来,倒是不免会给武大扬家丑。现在,因为出于“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就管不了那些了。
【从过河拆桥到自断粮道】
当时,李振宇在美国东部某名校攻读某抽象数学方向的博士学位。他读得非常辛苦,而且一直不得要领,因此很抱怨和对未来充满悲观的情绪。一天,我们之间发生了如下对话。
我:不用太担心,你毕业后在美国找个教职还是可能的。
他:几乎不可能了,因为我把好学校都得罪光了,不可能得到他们的博士后位置。所以毕业后会面临着无路可走的境地。
我:啊?胡说吧?你一个学生怎么得罪他们了?
他:我申请美国学校的博士研究生项目非常顺利,收到了11所学校的全奖录取。
我:哦,这么厉害。后来选择来这里?
他:是啊。虽然现在来了这里,当时我给所有11所学校都说,我决定去他们那里。
我: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因为心里一直不确定,不知道申请签证时是否会有意外发生。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就接受了所有的学校,让他们都给我寄来了 I-20 表和经济担保,虽然我后来申请签证时只用了这所学校的材料。
我:你这么做很损啊,让其它学校白忙活,白等你了。
他:那又怎么样,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嘛。
我:你这么做,可能让那些学校白白耽误了时间,也可能使得其他申请者失去机会。
他:这个,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我:你太损了。不过,你顺利拿到签证后,应该赶紧告诉另外10所学校,你已经改变主意不去他们那里了,好让他们录取别的学生。
他: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拿到签证后,立刻着手准备出国,迎来送往地忙活,把这个事淡忘了。其实,我也不是真忘了这件事,而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写信向那些学校解释。所以,也可以说,我故意把这事儿忘了。觉得,管它的呢,反正再也不需要他们了。
我: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差劲?你等于是过河拆桥嘛。不过,他们可能拿你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了。
他: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觉得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了了之。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几个月后,我收到两个学校教授的来信,对我曾接受了他们的offer,又hold 住,并对他们的询问不理睬的做法非常愤怒。其中一位名教授还说,要把这件事通告给其它学校,对我进行全方位的抵制。以这位教授的名气,我相信我以后申请博士后位置会没戏。
我:这么说,你的确可能没戏了,除非你有卓越的研究成果及时问世,让人刮目相看,原谅你曾经的过河拆桥行为。
他:我也这么想过。不过现在觉得不可能了。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都怪我太自负了。
我:其实这个与自负倒没什么关系。是你自己过河拆桥在先,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拆的是自己的桥,断的是自己的道。
他,表情黯淡尴尬,没有再说话。
【曲解他人的失落以获得自身的快乐】
一日,李振宇兴冲冲地在图书馆里找到我,要请我吃饭喝酒。
我感觉困惑,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表情神秘,说一会儿再告诉我。
饭吃了一半,酒喝了两杯,他开口了。
他:今天我请客,的确有高兴的事儿。
我:说嘛,等这么久,搞什么搞?
他:今天下午我听说,马斌的媳妇怀孕了。(马斌是这所大学物理系的一位寡言少语但学识过人的博士生,与李振宇家是邻居,也于同年来自武大。)
我:哦?他媳妇怀孕,你高兴个什么?莫非孩子他爹是?
他:错!不是这个意思!
以我对李振宇的为人的了解,他是任何事都可能做出来的,只是我不相信马斌的媳妇会与他有什么事儿,甚至相信她平时不会多看李振宇一眼,因为这是一位公认的品味高冷的女人。
我:那又是什么意思?你高兴个屁啊?
他:嗨,是这么回事 —— 他媳妇怀的是女孩儿。
我:女孩儿?挺好啊,都一样嘛,我就喜欢女孩儿。
他:什么?男孩儿女孩儿怎么能一样?另外,你看马斌那个书呆子怂样,怎么可能生男孩儿?
我:打住!你过分了!人家马斌人不错,很实在,学问也绝对强你三倍,甚至五倍。其次,他们两口子都很好,也许正希望要女儿呐。我看你是妒忌他们。
他:我?妒忌他们?我只是为我自己高兴一回。
我:人家怀了女孩儿,你高兴什么?
他:嗨,这只能说你不懂数学。
我:数学?你说说看?
他: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首先,我声明,我是重男轻女的。另外,都知道,生男生女的概率都是二分之一。现在,既然马斌他们怀了女孩儿,当然也就提升了我们将来生男孩儿的概率。这么简单的道理,不难听懂吧?为此,我高兴。
听到这里,我仔细地端详了李振宇一番,以便确信这厮看上去还仍然算正常。但是,我不免还是问了自己一句:这能算一个通常意义下的正常人吗?
一年后,李振宇的媳妇也生了。如他所愿,她生的是男孩儿。
【挖掘他人的善意到极致以获得自身利益】
在大约6个月的一段时间里,李振宇一直忙于频繁地去Sears 更换他新近低价购买的一部19吋彩电。我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只知道他前后5次每次都从Sears换回了新的彩电。对此,他还很得意地在同学中显摆说,他每月都在享用新的彩电。我对他这么做很反感,无疑,他是在极度地发掘商家为了尽量赢得顾客的满意所制定的退换货政策,把人家的善意用尽。下面是就此事发生在我和李振宇之间的一次对话。
我:你怎么这么搞?每月换一部新彩电看,也不嫌折腾?不怕商家烦?
他:我不嫌折腾,也不怕商家烦。他们不是常说,“顾客第一”和“顾客就是上帝”吗?
我:所以,你觉得可以有恃无恐了。
他:那有什么,最坏的情况也就是给我一个“No”而已,何况这种情况至今我还没有碰到过。
我:可你这么做,又是何必呢?除了来回折腾、白白浪费时间、锻炼自己的脸皮,没有任何意义。
他:怎么是白白浪费时间?下次你过来看看,我没多花一分钱,彩电已经换成了32吋的了。
我:哦?这怎么可能?
他:我第四次回去退彩电的时候,他们的经理出来接待了我,问怎么做才能让我满意。我想了想,指着他们正在展示的一个32吋的Panasonic说,这个的效果就挺好。经理说,他们店里没有19吋的Panasonic。但可以订货,一周后取货,而且它也比我原来买的品牌要贵些。我说,那样的话,耽误我看一周节目的损失怎么算?听我这么说,这个经理完全楞住了。我说,这样把,把这个32吋的换给我吧?他说,这个尺寸的价钱会高将近一倍,如果要的话,需要补交差价。我说,我当然可以补交差价,但是过去几个月我来来回回地到店里换彩电,在时间和精神上都有很多损失,要求他们也考虑给予补偿。他又楞住了。可以看出,作为经理,他是一个忙人,耽误不起时间。这时,我乘机说,就把你们这个floor model “as is” 换给我吧,我保证无论如何不再来bother 你们了。听到这儿,这个经理立刻挥手说:Done!
听到这里,我无语,一时想象不出这位经理和他的销售团队是如何面对和应付李振宇几个月来对他们的困扰的,更难以想象李振宇如何用他的破英语完成如此艰难的讨价还价的。我确信,上面的描述仅是这个故事的简化版。
如李振宇开始所预料的那样,他最终没有在美国找到一个满意的教职,但却在工业界扎下了营寨。
我有一段时间不免纳闷儿,纯种渣男如李振宇,在公司里怎么与人共事?
这个疑问,一直到有一天,看到影星葛优说的一句话,觉得有了解答。
大约在2001年,葛优到美国拍喜剧电影《大腕》时在美国呆了一段时间。他回国后谈起了来美国的观感时说:“来美国前,想象这里是一个精英和成功人士聚集的地方,人们都在干着大事儿。 来过以后,才知道,这里并非只容纳精英。更形象地说,美国就是一个垃圾桶,里面什么都装。”
也许是被葛优的看法所点拨,川普在2024年10月24日亚利桑那州竞选集会上的讲话时情绪激动地直接就说:“我们成了一个倾倒场(dumping ground)。我们就像是世界的垃圾桶 (garbage can)。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处境。我这是第一次用‘垃圾桶’这个词来形容。但你知道吗,这是一个非常贴切的描述。他们把人往我们这儿倒,就像我们是垃圾桶一样。我说,我们成了世界的垃圾桶。我们确实成了。我们是一个垃圾桶,一个巨大的垃圾桶,他们在不断地往里面倒东西。”
以美国作为巨型垃圾桶的胸怀和消化力,继续收留和包容一众渣男渣女应该不在话下,不论他们来自哪里或者出于什么背景。
因为有了这个垃圾桶,真可以为伟大祖国感到庆幸和释怀。
否则,可以想象,无论他们是“红、蓝、黑、白”,无论他们“为官”或者“为民”,留在那里都会折腾得更加出彩。
其实,平心而论,就产出渣男渣女的数量和其事迹的份量上看,武大在国内名校的榜单中只能算作是一个后来赶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