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陪爱迪生看京戏—古代知识分子,除了会写诗,一无是处。
白居易陪爱迪生看京剧
爱迪生在中国,闷得慌。老佛爷吩咐,让白居易白大诗人,带外国朋友去看戏。
爱迪生接旨,兴高采烈。白居易更是高兴不打一处来,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两人商定,去看《琵琶行》。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白居易到了前门,见一座高门楼大瓦房的戏园子,进去坐定。过了一会儿,爱迪生也来了。
爱迪生带着一个怪模样的机器,白居易见了,莫名其妙。问:
“这是什么?”
“留声机。”爱迪生答道。
“这东西,能干啥?”
“能把声音录下来,然后,再放出来。”
白居易一头雾水,不知道其中奥妙。
演出开始了。戏院子真热闹。嗑瓜子的、说话的、来回走动的人影,找人的,还有小贩的叫卖。爱迪生颇不爽,但京剧是中国的国粹,老佛爷又一片好心。只好硬着头皮,坚持着。但正如中国人所言“洋鬼子看戏,干瞪眼”。
白居易陶醉了。身边的爱迪生,早被他忘在爪哇国了。
次日上朝,慈禧老佛爷关切地问:
“白大诗人,昨天的戏文,可好?”
“谢老佛爷赏,真是一出好戏啊;戏散了,我久久不能入睡,连夜写了一首长诗,以记演出盛况。”
“哎吆吆,到底是大诗人大才子,下笔成章啊。来,念念,给大家听听。”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好诗好诗!”白居易话音未落,大厅里已经掌声一片了。慈禧一摆手,又鸟雀无声了。慈禧问:“白大诗人,写得真是热闹;可是,我想不出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是什么声音。好像就是乱糟糟的。”
白居易的脸,一下子煞白,大臣们也都王八看绿豆,大眼瞪小眼。
此时,爱迪生出列。他说:“老佛爷,我可以让您亲耳听到昨晚的精彩演出,一丝不差。”
慈禧说:“are you Sure?”
爱迪生并不答话,他只是把留声机的磁针,搭在磁盘上。随着磁盘的旋转,敲锣打鼓的热闹戏剧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有的人,侧耳倾听;有的人,窃窃私语;有的人,呆若木鸡;有的人,不知所以。
过了好一会儿,乐声停止。
慈禧老佛爷慢慢地张开眼睛,说:“我老了,不中用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可戏文,我听得真真儿的。和在戏院里,看戏一样。好啊!真好!白大诗人,别写那些没用的陈词滥调了,干点实事儿吧。”
满朝文武,一言不发。
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昔者,圣王之世,服饰有定制,而作奇技淫巧者有诛。”
慈禧不紧不慢地说:也许是奇技淫巧,可它有用。
2011年3月11日星期五
北京,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