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吗?
人之初,性本善,这个是传统儒教教导我们的结论,我们可以大致分析得出这个结论的人一定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男人,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他有足够多的妻妾可供选择,他必须有足够多的房子可供迁徙,他必须有足够多的金钱养得起奶妈,这三样是他能够完全逃避生养痛苦,纯粹享受添丁加口荣耀的物质前提,为什么不是一个女人,一个老人,一个孩子,为什么人之初的人不是宽泛的人类而是单个的人,性是什么,善又何谓,本是内在的还是意识的,初是时间概念还是受精卵成型的那一刻亦或者降生的时候、叫妈妈的那一天、还是记住第一个单词的瞬间。儒教告诉我们不要怀疑,要虔诚的膜拜圣人的教诲,不要犹豫,不要彷徨,不要质疑,只要牢牢记住,背诵,刻在骨髓里照本宣科的传给一代又一代的后人就行了,现在我对于中国古代的所谓圣人名言,经典教诲视作有味道无营养的垃圾饮料,喝多了迟早要成为全身机能衰退,大脑主观意识丧失的活僵尸。下面让我来一项一项给大家解决上述的困惑,关于提出人之初,性本善的人有许多的妻妾的问题可以这样看,中国古代因为实行的家族专制统治,家族的老大的一项显而易见的福利就是多妻多妾制度,和动物种群里面的大猩猩,黑猩猩,长臂猿一样,老大的任务之一就是竟可能的提升基因的播撒面积,没有人怀疑这种传统的正当性,相反,社会会把这种传统视为神圣不可动摇的权力,一夫一妻制的提倡者才被人们认为脑子不正常,应该送精神病院,当老大的妻或者妾怀孕后,按传统习俗老大就会象躲埃博拉病毒携带者一样退避三舍,躲到别的妻妾那里继续履行他的播种机的职责,再见到那个几乎被遗忘的妻妾,是侍女或者仆人会跑来提醒他,府上又增加了一位公子或者小姐的时候,这就像现代人投注一笔指数基金,然后把这事给忘了,直到若干年后想起来才发现原来投进去的钱已经翻了几倍,这无异与天上掉下的馅饼,至于钱在经纪人那里是怎样的投入产出,止损杀跌,对老大而言一无所知,也毋庸所知,他只知道家族的疆域无疑又向外扩展了,这是件值得举杯庆贺的事情,收获的只有成就和快乐,但是他回避妻妾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妻妾遭遇了什么他一无所知,或者无法感同身受,生孩子的过程一般我们会得到当事者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描述,但是撕心是怎样的撕法,裂肺又是怎样的个裂法,由于没有客观的参照物,实在用文字或者语言刻画不出来,但吹毛求疵的西方生理学家为我们提供了能够定量分析的资料:人体对疼痛的感知分为10级,针尖刺手背、用力鼓掌,约1-3级;头发被拉扯、锥子刺大腿,小于等于4级; 刀切到手、软组织挫伤、扭伤等,约4-7级;生产时,前期持续性的疼痛,2-3级,宫缩最厉害时,达到7-8级;一度烧伤、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症、重度血管性头痛、偏头痛,8-9级;三叉神经痛、带状疱疹引发的神经痛、晚期肿瘤压迫神经引发的癌性疼痛等,10级。对了,拿一把刀子在你的手上切割,这时的感觉就是生产过程的感觉,当然不是切一下就完事,而是反复用刀扎,切,划1——3个小时,鉴于古代思想观念,卫生条件和医疗技术的落后,妇女生育年纪从12岁开始延续到到60岁成为普遍现象,抱着孩子的孩子和抱着孩子的老太太比比皆是,生产因此成为一件风险极大的投资,头胎母婴死亡率一般高达10%——30%左右,一个人的出生是以另一个人的死亡作为代价,你还会认为人之初,性本善吗,为什么中国古代的妇女一般对头胎子女抱有畏惧甚至痛恨心理,往往跟生产时的风险博弈紧密相连,公元前740年前,封建城邦时代,郑国的大公姬掘突娶了申国的姜姓公主,生了两位公子,长公子的出生不遵守普遍的规则,他不知怎的在母亲的睡梦中就降生了,这在今天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流产罢了,但那个时代却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不寻常到姜夫人非常痛恨大公子,认为有妖怪作祟,魔鬼附体,并极力说服姬掘突废除大公子的继承权,从中国第一个皇帝嬴政到中国最后一个皇帝爱新觉罗·溥仪他们大多都没有遵从儒教大师的宗法制度长子继承的说教,重要的原因和头胎风险指数密切相关,极少有长子能够顺利即位成功的(494:45,刚好10%),儒教长老曾经循循善诱的指出“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春秋公羊传·隐公元年》),可见在世俗习惯的强大势力面前儒教只是拿来借用的工具,没有哪一位统治者真正头脑发热准备誓死捍卫中华的传统文化。这也跟妇女们的坚持不懈毁人不倦的说服有着极大的关系,古代妇女的活着的职责就是生产,她的用途和犁地的牲口,加工粮食的农具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一个男人养的起许多女人,那么他有许多房子这件事就很自然了,因为女人是没有财产继承权的,那么他的所有的女性无男性子嗣的财产都要划到他的名下而不用背负任何道德责难,为什么有钱人热衷雇佣奶妈代替亲妈哺育下一代呢,有人可能会脱口而出:那是女主人为了保持身材苗条的缘故,我只能说你的想法极其幼稚,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现代社会强调个人解放,自由主义,和性解放,女人保持良好的体态当然可以吸引更多异性或者同性的目光,在职场竞争中占得先机,但是我们不要忘记古代社会妇女其实只是一种繁殖后代的工具,她和丈夫的结合不是为了获得更好的性体验,安全感,归属感而是为了帮助壮大丈夫的家族人口,因此她对于孩子的看法应该首先看性别,其次看健康,在一个男权社会里男孩的价值要远远大于女孩,如果是男孩,那么这个男孩降生给母亲的体验就是善,因为他有助于提升母亲的地位,改善母亲的生存条件,如果是女孩,那么这个孩子显然就是恶,因为她会拉低母亲的生存价值,恶化母亲的生存条件,社会风俗的评价系统,家族追求的价值体系决定着孩子的善恶而不是孩子天赋性格,中国历史上的大量虐杀女婴或者虐待女童的事件可以给我们提供有力的佐证,决定着孩子善恶的基础条件一般要到3岁以后,具备初步的独立行动能力才有可能,3岁以前的人之初生存策略就是通过肢体接触,声音提醒,容貌美化来主动控制或者限制父母的繁衍冲动,如果不用善恶这种成人的是非观点来区分,起码应该说刚出生的人类是具备极其自私,利己的天性,任何一个幼童的大脑容积,生物本能,智力发育水平丝毫不弱于一头强健的狮子,尽管他的体力水平远远逊色于狮子,婴儿从外界获得生存保障的技能不是依靠锋利的爪牙,强健的下颌,敏捷的身手,而是从操控关注提供者的内分泌平衡着眼,以小搏大,以弱胜强,获取不对等利益,这种论点的提出是紧跟时代潮流且有充足的科学依据,400万年前的出生的人类婴儿采用这种策略,4个小时前出生的人类婴儿同样采用这种策略,就如同数字时代的现代战争往往是几个身负绝技的猥琐男女关在密闭小黑屋里通过操作鼠标键盘就能够摧毁万里之外敌方的银行,电厂,军事基地,那种铺天盖地的B_52用JDAM或者战斧式巡弋飞弹进行狂轰滥炸的震撼场面估计在未来的战争进程中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因此我们可以把婴儿的生存策略看作前者的称为看不到硝烟的比特战争或者精神战争,动物的生存策略大致等同于后者血肉横飞的焦耳战争或者马力战争,从人体生理学上看哺乳期间,乳母的脑垂体前叶需要分泌大量的催乳素,以促使乳腺分泌乳汁,因而相对地抑制了脑垂体分泌卵细胞刺激素的作用,使卵胞动能受到抑制,卵泡不能发育为成熟的卵子,所以,在哺乳期的妇女,一般在半年至一年内没有排卵功能,也不会受孕怀胎,而不用自身哺乳的产妇会比哺乳的产妇缩短一倍的时间进入下一阶段的怀孕准备期,一般人很少会注意奶妈的命运,奶妈在显贵人家的待遇要高于普通的杂役下人直追妻妾,这种地位是以她延长自己受孕时间,减少自己受孕机会,而将受孕机会让给雇主换来的,站在婴儿的立场来看,就是另一条故事系统了,婴儿不具备思维语言能力,他传递信息的方法无非声音及外表,婴儿的哭声能够让人体分泌过多的睾丸酮,而睾丸酮其实是一种雄性应激激素,它的作用除了让人迅速行动起来,另一项针对女性的作用是抑制雌性促产素的产生,女人没有促卵排泄激素就像福特汽车没有汽油,诺基亚手机没有电池一样极大降低再次精子与卵子的邂逅机会,从而只得逼迫腾出精力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对眼前哺育婴儿的关注,提高婴儿的存活几率,再迴朔到婴儿降生前的状态,怀孕的母亲总是希望为胎儿提供更多的营养,人们一直认为胎儿或许在被动地享受着这些营养的供给。然而,来自哈佛大学的一位科学家提出了一个惊人的理论:其实,母亲未必那么无私,胎儿未必那么被动,一场无声的对于营养的争夺就在子宫内发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