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亿年薪还不够 美巨头再砸140亿收购华人AI公司
12月30日,Meta对外披露了一项重磅并购。
Meta将以数十亿美元价格收购AI Agent产品Manus背后的公司——蝴蝶效应。按照金额体量计算,这笔交易在Meta历史并购中位列第三,仅次于WhatsApp和Instagram。交易完成后,蝴蝶效应将继续保持独立运营,创始人肖弘将出任Meta副总裁。
这笔交易的推进节奏同样引人关注。据悉,双方从正式接触到敲定协议,仅用了十余天。在并购落定前,蝴蝶效应仍在以约20亿美元估值推动新一轮融资。
蝴蝶效应成立于2022年,早期以浏览器AI插件Monica切入市场,成为中国AI行业中少数实现盈利的应用产品。2025年3月,团队推出通用AI Agent产品Manus,可调度多种工具完成复杂任务。今年12月,公司宣布年度经常性收入突破1亿美元。
从一亿美金起挖角一位顶尖华人科学家,到豪掷数十亿美元直接收购整个中国AI团队——Meta2025年屡屡刷新薪酬标准背后,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在超级智能的终极竞争中,个体的价值正在被重新定价,而围绕成熟团队与完整建制的“升维战争”,已全面打响。
从深度用户到公司买家:扎克伯格收购Manus的决策背后
如果仅从金额衡量,Manus并非Meta收购史上最大的一笔交易;但从战略指向看,这却是一笔高度契合当下竞争态势的并购。
过去几年,Meta在AI领域的投入始终位于行业前列。无论是Llama系列模型,还是算力、数据与基础设施建设,都堪称重注。但随着模型能力持续提升,一个现实问题逐渐显现:当模型越来越强,如何将智能转化为普通用户能够直接使用、并持续依赖的产品形态?
Manus正是在这一关键问题上,提供了一条已经跑通的路径。
理想主义的终结:杨立昆离开与Meta AI的激进转身
然而,Meta对成熟方案的迫切需求,恰恰折射出其自身AI战略面临的深层挑战。过去一年,Meta在AI领域经历了一次明显的战略震荡与组织阵痛。
2025年4月发布的Llama
4,并未达到外界的普遍预期:旗舰Maverick版本在多模态等关键能力上,仅与上一代模型水平相当;被寄予厚望的Behemoth版本却多次推迟发布时间。这一结果,不仅影响了市场对Meta技术节奏的判断,也在公司内部放大了对模型路线与组织效率的质疑。
随后,是一连串高密度的组织调整。与此同时,人才流失问题逐渐显性化。
更深层的压力,来自时间窗口。在Meta的判断中,大模型竞争正从能力提升阶段,进入应用形态定型的关键阶段。如果未来一到两年内,竞争对手率先打造出面向十亿级用户的“个人智能体入口”,那么Meta过去多年积累的平台优势和网络效应,可能被重塑。
在这样的节奏下,Meta需要更快看到结果——不仅是模型指标的进步,更是用户可以直接感知、并规模化复制的产品形态。在这一现实压力下,Manus的出现,恰好补上Meta在应用层长期缺失且已无时间自行培育的一块拼图。

上亿美金薪酬、集权与内耗:Meta激进人才战略
收购Manus,并不是Meta在AI领域的唯一重注。过去一年,Meta同步展开一场罕见而激进的人才争夺战,其激烈程度与代价之高,在行业内亦属罕见。
据悉,Meta向部分顶级AI研究者开出的薪酬方案,已达到数千万甚至上亿美元级别。其中,包括为前苹果AI基础模型负责人庞若鸣提供总额约2亿美元、分五年兑现的薪酬方案;以及向前OpenAI项目负责人余家辉提供总额约1亿美元、附带高额签字费的长期合同。相关薪酬水平,已明显高于此前大模型行业的普遍区间。
这轮高强度引入,直接服务于新设立的MSL。在Meta的最新组织架构中,MSL被定位为公司AI战略的核心执行单元,负责整合模型研发、推理优化与部分产品化探索,其明确目标之一,是推动下一代Llama模型重新回到行业第一梯队。
Manus团队的加入,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完成的。与传统意义上的研究型团队不同,蝴蝶效应并不从事模型训练,而是长期专注于产品工程能力与用户需求理解。其核心工作,是在既有模型能力基础上,搭建可执行的系统与工作流。这类能力,在Meta过往的AI体系中并非缺失,但并未被单独抽离为一个明确的战略单元。
一位业内人士表示,通过收购Manus,Meta获得一支已经在真实用户环境中反复验证过应用路径的团队。其价值,并不体现在单一技术突破,而在于对“模型能力如何被组织、调度并最终交付给用户”的系统性理解。
对Meta而言,高薪挖人、并购团队与频繁重组,构成一套高投入、高风险、高不确定性的突围方式。这种方式能否在短时间内转化为稳定的产品优势与市场地位,仍有待观察。但可以确定的是,在AI竞争从模型能力逐步转向应用交付的决战阶段,Meta已选择以最激进的方式,押注自己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