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多伦多航班上 这两类家庭为何把孩子送出国

妻子的散文诗 2025-09-11 08:06+-

在飞往多伦多航班上的思考:为什么有钱or高知家庭都把孩子送出国

立秋后的上海暑气还未散尽,南京西路的橱窗已换上秋季的装饰。陆家嘴的玻璃幕墙将落日折射成万千碎金,洒在黄浦江蒸腾的水汽中。沈清如在恒隆广场的咖啡馆望着窗外,看着楼下拖着行李箱走向专车的少年——那是她合伙人十六岁的儿子,今日启程前往加拿大安省寄宿学校。

这已是本周她遇见的第三个远行的孩子。每年一到8月底9月初,身边的孩子们便纷纷飞走。

青瓷杯中的瑰夏咖啡渐凉,她想起昨夜与邻居徐医生的对话。那位瑞金医院的心外科专家,谈及送女儿去英国读寄宿中学时,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红酒:“不是上海的国际学校不够好,只是希望她能在更辽阔的世界里找到自己的坐标系。”

徐家客厅挂着夫妻俩在剑桥的博士合影,柚木画框精致如这个高知家庭的规划。他们选择让女儿在康河畔吟诵徐志摩的诗句,而非在黄浦江边背诵考试提纲。

这样的选择在古北新区已成常态。清如的投行丈夫调侃说,这里的孩子像候鸟,还未完成换羽便要跨越洲际。张总家的双胞胎去了新加坡读初中,李教授的儿子则远赴德国慕尼黑大学学习工业设计。

“上海没有好学校吗?”清如曾问复旦任教的李教授。那位研究古典文学的学者沉吟片刻:“正是太了解教育的本质,才更希望他获得被应试体系稀释的东西——试错的勇气、慢生长的权利、不被分数定义的自我价值。”

这些精英父母在喝手冲咖啡的午后,谈论的不是常春藤录取率,而是孩子在某次森林课堂写的十四行诗,或是参与非洲公益项目时眼中的光芒。他们用全球化的眼光审视教育资源,最终选择将最珍贵的财富——孩子,投放到另一片大陆。

飞往多伦多航班上 这两类家庭为何把孩子送出国

图文/迷糊画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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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几条弄堂之外,清如的瑜伽课搭档慧敏却截然不同。这位经营着三家本帮菜馆的母亲斩钉截铁:“孩子就得待在身边。交大复旦不好吗?每周能回家喝腌笃鲜,毕业进金融机构或公务员,平平安安就是福。”

慧敏的女儿去年拒绝了港大offer,选择本地的上海财经大学。每周日,这个金融系的女孩都会来帮母亲核对账目,糖醋小排的香气中,母女俩用软糯的上海话闲聊。这种画面在高知家庭中几乎绝迹——他们的孩子此刻可能在安大略湖上划艇,或在多伦多图书馆查阅古籍。

教育选择折射出不同阶层对孩子未来和风险的理解。精英阶层将全球化视为必然,把孩子打造成“世界公民”来期待不确定性的未来;普通家庭则更依赖地理与情感的亲近性,物理距离带来的安全感抵消了对外部世界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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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想起徐医生最后的剖白:“我们这代人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现在要证明的是,我们的孩子能够属于任何地方,又不被任何地方限定。”

外滩华灯初上时,清如收到女儿从多伦多发来的照片。少女穿着校服站在欧式建筑旁,身后是点亮的CN塔。照片备注写着:“今天我独立策划了跨文化研究项目,用了你们没想到的创意方式。”

某个瞬间,清如忽然理解这种选择的深层动机:我们这些父母追求的不仅是优质教育,更是一种教育哲学的重构——将孩子从熟悉的评价体系中解放,让其在文化融合中生长出更坚韧的自我认知。

飞往多伦多航班上 这两类家庭为何把孩子送出国

梧桐叶仍在飘落,覆盖了清晨的车辙。但清如知道,当春天来临,这些深藏的轨迹会重新显现,延伸向肉眼不可及的远方。候鸟或许终将归来,只是归来时,它们携带的已是整片天空的记忆。

两种选择背后,是同样沉重的爱与期待,只是在风险评估与价值排序上分道扬镳。而所有父母共同分享的,或许是深夜查看世界时钟时,那种甜蜜又怅然的牵挂——无论孩子身在何方,外滩的钟声永远回荡在异国的梦境里。

黄浦江潮汐往复,江畔的候鸟们沿着不同航线飞向天际。而在石库门老宅与陆家嘴豪宅之间,关于“远方”与“家园”的辩证,正在咖啡香与书卷气中静静流淌。

(图为作者在上海机场候机时的留影)

  • 最新评论
  • 桥洞洞主

    接触很多这样的家长。 他们没有经历很好的指导怎样成长, 只是靠自己的机遇奋斗出来形成的自信和信心, 坚信让孩子锻炼长见识, 一个没有心智成熟的孩子独自出外到很陌生的环境, 这是对大人来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有相当大部分的家庭只是让孩子换到另一个除了观景不一样但其它一切都保持和在大陆一样的学习生活氛围和环境, 父母还是坚持用中国模式让孩子在海外重复父母认为不好希望孩子改变的东西。 丰富的物质资源导致孩子基本没有什么改变, 只是从原来大陆的野鸡大学转来争取外国的野鸡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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