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政治正确的德国,又多了件不公平的事儿
在德国,倒垃圾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2024年去世的台湾音乐创作人、作家郑华娟,曾经创作《加州阳光》《聪明糊涂心》《蒙娜丽莎的眼泪》《太委屈》《谢谢你曾经爱过我》等经典之作,她在1993年远嫁德国,就曾在书中感叹,因为德国过于细致的垃圾分类和严格的操作时间,自己还经常闹笑话犯错误。比如错过了垃圾车导致错过将厨余送出家门,只能再在家里放两天。
德国儿童从小就会接受垃圾分类的教育,德国人往往周末也要定闹钟按时起床,把垃圾桶放到外面等待清运车辆到来。每周收一次日常垃圾,每月收一次废纸,每季度收一次旧家具、旧轮胎,具体日期都写在《垃圾清运时间表》上。
在德国,日常垃圾一般分4-5类,然后再细分出至少62种生活垃圾。不同颜色的桶要这装不同的垃圾。即使只是玻璃瓶的回收,都有几种不同的垃圾桶,而且垃圾桶的桶身上已经标明了颜色,如无色、绿色和棕色等。德国人民不但要按颜色分类,还不能将瓶盖一起放进去,瓶子必须冲洗干净,里面不能有残留物。
今年五月份开始,德国实施更为严格的有机垃圾分类,还开始用人工智能检查有机垃圾分类,重金打造监测系统。
之前一直有人说,作为工业大国,德国在人工智能时代掉队了。它的AI专利不到落后于美国和中国,还落后于日本和韩国。在AI初创企业的培育方面,德国也比较落后,每十万人拥有的初创公司数量,比不上英国和法国,更加比不上美国。
从数据上来说,德国的人工智能发展确实不够耀眼,这跟德国的产业结构、高等教育格局等有关。但反过来说,一向注重传统产业、也注重传统价值观的德国人,对人工智能也不能说是一味冷淡,而是相对态度务实,将人工智能放在一些真正需要的领域,而不是不考虑客观情况,单纯将之用来取代人力。
在垃圾分类方面,德国人早在几十年前就采用了数学建模,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大数据分析,统计各种垃圾的数量并进行分析,进而确定回收垃圾的频率与时间,乃至不同功能垃圾桶所需要的数量和大小等细节。在人工智能时代,德国也在这方面进行了延伸,除了数据分析之外,还设计了回收机器人,负责垃圾入场后的分类,速度远远快于人类分拣,准确率也很高。
这个月开始,德国有机垃圾分类有了新条例,更为严格,所以不少垃圾处理运营机构花了不少钱,在垃圾车上配备摄像头、传感器和人工智能技术,用户的垃圾箱也会配上芯片。这些技术可以辨别垃圾错误分类的问题。比如说有机垃圾中的污染物(比如塑料)比例超过3%,涉嫌垃圾处理违法行为,垃圾车就会停止收集,由住户重新分类,不正确分类就不会拉走,住户还会被罚款。如果想申请机器代劳,就得花钱。这是因为有机垃圾如果被污染,那后续的处理就会非常繁琐,
当然,这些措施也一直存在实际问题,比如分配罚单。很多住宅区都是多个家庭共用垃圾箱,罚款会转化给所有住户,对于那些正确进行垃圾分类的住户来说,这显然不公平。
在难民潮的大背景下,德国的过度纵容也曾经引来许多质疑。虽然接纳难民展现了德国社会的大爱,但不加甄别的接纳确实影响了德国社会生态。对于其他宗教对女性的歧视,有违现代文明的一些所谓传统,德国往往滑向过度政治正确,以“尊重”之名行“纵容”之实。
德国的难民福利政策也备受质疑,伊斯兰难民的工作率非常低,这显然跟难民补助有关,前两年缩减福利后仍可做到四口之家每月2000欧元的标准,相当于人民币近1.6万元。而且德国政府还额外承担住房成本,加上教育和医疗免费,等于一个难民家庭拿着这2000欧元只用来吃,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开销。德国食品又有补贴,面包牛奶等基本消耗品都相当便宜,在这种情况下,难民还可能愿意去工作吗?
垃圾分类也一样,德国一些城市(如路德维希堡)就提出难民收容所并不执行垃圾分类。这当然跟难民没有足够的垃圾分类教育有关,相比从幼儿园开始就接受垃圾分类教育的德国人,他们显然更容易在复杂的德国垃圾分类标准前犯糊涂。但问题在于,他们明明可以慢慢学习。政府可以采取一定的容错机制,鼓励难民学习,逐步让他们懂得如何分类,而不是直接来个无需执行。
这不是对难民的呵护,而是在过度政治正确的形态下,制造新的社会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