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惊恐！俄罗斯和中国改写战争规则
北约(NATO)成立的初衷是为了与莫斯科方面打实地战争。现在，北约秘书长吕特(Mark Rutte)希望该联盟做好准备，针对看不见的敌人进行非常规战争。
西方安全官员表示，在美国和欧洲，破坏行动、黑客攻击和恐怖主义类型的袭击事件正在升级。政界人士和情报机构指责俄罗斯、中国、伊朗和西方的其他对手是大多数事件的幕后黑手，但要确定责任往往很困难。做出回应的难度甚至更大。
吕特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zation, 简称：北约)的各国领导人表示，他们必须加强合作，并准备好应对计划，以防这一系列低级别攻击事件升级到更接近敌对行动的水平，从而可能引发军事行动。
吕特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俄罗斯确实在加码。”北约必须“确保威慑力存在，并确保俄罗斯人不会轻举妄动”。
他说，北约及其成员国正在做出回应，扩大情报交流，进行更多演习，加强网络防御，并加强对关键基础设施的保护。北约目前正在制定一项应对混合攻击的计划，目标是在明年夏天于海牙举行的年度会议上通过该计划。
吕特说，北约成员国对响应攻击负有主要责任，要在国家层面处理这些攻击，但北约可以通过汇集信息和分享最佳做法发挥关键的支持作用。
他说：“我们已经在非常努力地确保我们交换信息，（并且）我们能够进行情报收集。”
保密和不信任长期以来一直阻碍着盟国之间的情报共享。捷克共和国安全情报局(Czech Republic’s Security Information Service)局长Michal Koudelka表示，自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以来，这种情况已显著改善。
今年5月，北约成立了关键海底基础设施安全中心(Maritime Center for Security of Critical Undersea Infrastructure)，该中心设在伦敦附近，隶属于北约现有的盟军海事司令部(Allied Maritime Command)。今年7月，成员国同意成立一个新的网络防御中心(Cyber Defense Center)，以应对日益复杂的威胁。该中心将设在北约位于比利时的军事总部，将汇集军事、民用和工业领域的专家。
罗马尼亚海军潜水员参加了4月份举行的北约多国演习。图片来源：DANIEL MIHAILESCU/AFP/GETTY IMAGES
尽管俄罗斯和中国也在试探美国的决心，不过到目前为止，遭受攻击最严重的是欧洲，而不是美国。
2021年，俄罗斯黑客入侵了美国最大的燃料运输系统Colonial Pipeline的网络，导致该系统关闭。莫斯科将此次黑客攻击归咎于流氓分子，但此次关闭事件促使美国总统拜登(Joe Biden)致电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警告他俄罗斯已经越过了红线。
美国官员表示，中国已经在从电网到港口起重机的美国基础设施中安装了恶意软件。当局指控中国入侵了美国手机网络和公用事业公司。
吕特担任荷兰首相14年，直至今年7月，他于10月接任北约秘书长。他表示，过去十年里，西方领导人对对手的非传统敌对行动的了解有所加深。
他说：“我认为我们所有人都不再天真，并得出一个清晰的结论：‘集体防御’意味着要打击混合攻击。”
拜登的国家安全委员会(National Security Council)前高级顾问Eric Green表示，十多年来，莫斯科一直在通过黑客攻击和影响力行动来玩弄对手的政治，但在2022年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此类活动变得更加猖獗。
Green表示，俄罗斯策划将燃烧装置送上飞往美国的货机，并密谋杀害德国莱茵金属公司(Rheinmetall)首席执行官，这些事件敲响了警钟，表明俄罗斯人开始动真格的。
“自战争开始以来，他们已经大大提高了风险承受能力，”Green说。“三、四年前，如果有人提议枪杀莱茵金属公司的负责人，那肯定会遭到阻止。但现在他们的态度似乎是，‘好吧，我们干吧’。”
外交官和情报专家表示，俄罗斯已经在莫斯科设立了一个混合战争总部，正在玩一场既有实际行动又有心理战术的游戏。因此，反击这些攻击要采取微妙的组合行动，既要加强西方对网络攻击和破坏活动的防御，又要在他们攻击成功时淡化这些攻击的重要性。
“我们不希望突然发现任何地方发生的一切都是俄罗斯人在作祟，”一位北约高级官员表示。“这让他们看起来比实际更强大、更有效。这会让人感到焦虑。”
北约秘书长吕特表示，北约可以通过汇总信息和分享最佳实践来支持成员国。图片来源：OMAR HAVANA/GETTY IMAGES
北约国家脆弱的海底光缆和管道尤其堪忧。自苏联时代以来，莫斯科方面就一直在培养一支特殊的军队来绘制管道地图，以及最近的光缆地图，以便可以进行破坏。这位北约高级官员说，随着莫斯科与西方国家因乌克兰问题而关系破裂，俄罗斯的行动力度有所增强。
这位北约官员说，中国一直在放大俄罗斯针对乌克兰和北约的虚假信息宣传活动，似乎参与了一些海底破坏活动。
这位官员说，最近中国船只两次破坏了欧洲的海底电缆。其中一艘是散货船“伊鹏3号”(Yi Peng 3)，该船上个月在波罗的海抛锚并拖曳了100多英里，导致两条关键数据电缆断裂，随后被欧洲军舰包围。
芬兰外交部长瓦尔托宁(Elina Valtonen)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北约新建的海底基础设施监控中心将在预防袭击和快速修复被破坏部件方面发挥重要作用。这位北约高级官员说，运营管道和海底电缆的公司正在为其设备添加传感器，这些传感器现在正向监控中心提供数据。
“为了建立威慑力，我们不仅需要做出正确的反应”，瓦尔托宁说。北约成员国需要“对整个联盟正在发生的事情有一个共同的认知”。
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政治学家兼国防专家Seth Jones表示，莫斯科方面自冷战以来几十年来一直在磨练混合战术的使用，未来几年可能会迅速发展，部分原因是其在乌克兰的常规战争最近代价高昂。
Jones表示，到目前为止，美国和欧洲在应对俄罗斯的混合战术方面一直畏首畏尾，这与冷战时期形成鲜明对比，当时美国在苏联境内开展了强有力的秘密行动。
他说，“我认为，我们有非常充分的理由来思考俄罗斯构成的日益严重的威胁”，并称关于北约协调应对的讨论已经持续了多年。
“我们真的必须加强力度”，北约的吕特在谈到盟国为非常规战争所做的准备时说。“我们真的必须采取下一步重大行动，以确保自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