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病毒学家向中国泄密事件 更多详情曝光
就邱香果和成克定向中国披露机密科学信息一案,本周公开近六百多页解密文件,将个中更多详情揭露。
2018年9月27日 加拿大发现中国申请专利
加拿大公共卫生局(Public Health Agency Canada, PHAC)获悉,邱香果在一项中国专利中被列为发明人。该项专利相信包括从位于温尼伯的加拿大人类和动物健康科学中心(Canadian Science Centre For Human And Animal Health, CSCHAH)所得的科学信息;邱在未经授权下,分享了这些信息。
邱香果当时为CSCHAH人畜共患病和特殊病原体部门的疫苗和抗病毒药物负责人。
2018年10月12及31日 访客涉带走实验室小瓶
被称为受限访客 的人,10月12日试图拿走两个各装有10个实验室小瓶的塑料袋。
邱香果的丈夫、同为病毒学家的成克定,陪同访客在10月31日,企图带两个空的泡沫塑料容器离开CSCHAH。
2018年12月21日 进行调查
PHAC聘用安全顾问公司进行调查。邱当时表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专利上。
成克定以错误密码进入CSCHAH。其后发现,密码属于他人。
2019年3月23日 第一个调查报告:
安全顾问公司的报告指,实验室出现大量违规行为,包括职员登录电脑后,让受限访客将实验数据下载到私人Gmail账户,再发送到家中。
邱香果承认与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合作,试图开发埃博拉病毒抑制剂,并擅自向他们发送抗体,违反知识产权和材料转让协议规定。
另外,亦有其他抗体则被转移到美国费城托马斯·杰斐逊大学(Thomas Jefferson University)。
就专利问题,根据PHAC首席科学家的说法,研究人员的名字在不知情下出现在专利上,可能性非常低。因专利上错填研究人员名字,可能会导致专利无效。
有邱香果名字的中国专利申请,涉及的是埃博拉病毒治疗方法。根据同一实验室其他研究员指,专利很可能是使用了CSCHAH实验室所收集到的信息。
报告另又提到,2018年5月,一个只标著厨房用具字样的包裹,由中国送抵实验室予成克定。但X光检查后,却发现内有实验室小瓶,后证实内有一种小鼠蛋白质。成克定表示不知道会有这些东西,后来又解释,是运输商贪图方便,故意贴错包裹标签,以通过相关出入口调查。
其他姓名被删去的受访对象又透露,访客在没有陪同的情况下进入实验室,形容这些本来受限制的访客任意妄为,以为自己有权利。
报告建议作进一步调查。
2019年7月5日 带薪停职候查
邱成二人被通知正进行行政调查,期间将带薪留在家中。PHAC停止了两人的实验室通行卡和电脑账户。
2020年2月5日 PHAC的调查
PHAC的行政调查发现,邱违反政策,将抗体擅自运出实验室,包括运到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
邱的名字亦被发现出现在不止一项、而是两项中国专利上。第二项专利是关于马尔堡(Marburg)、一种类似埃博拉的出血热的检测方法。
成克定则违反指令,允许未经授权人士使用PHAC的信息系统,又未有监控受限访客。
此外,成承认在上司不知情下,与中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合作研究一种蜱虫病毒,这并非他在加拿大的工作范围。但他说进行蜱虫研究是出于个人兴趣,因该病毒在他的家乡属致命性。
2020年4月9日 情报局最初疑中留情
PHAC将其行政报告交给加拿大安全情报局(CSIS),后者重新对邱和成进行安全风险评估。
成向CSIS称与外国官员没有任何关系,称我只是一名生物学家。
邱则表示,不知道需要遵守哪些政策和程序,而且太忙,没有时间阅读PHAC的电子邮件。她又说,虽然在中国长大,但她视自己为加拿大人。
CSIS当时的评估报告说,没有理由认为邱在明知会对加拿大不利下,仍愿意与外国势力合作。不过,由于邱的性格,如对其他科学家深信不疑,不会质疑他人动机,以及爱避开或阻碍她的规则,她很容易受外国影响,从而导致或危害国家安全或个人健康的信息或材料,离开实验室。
2020年6月 发现邱申请千人计划
两个月后,CSIS改变了看法。
新一份CSIS报告得到证据,发现邱申请了中国的千人计划。
CSIS说,千人计划旨在提高中国技术能力,并可能会利诱他人进行间谍活动和盗窃知识产权行为,对研究机构构成严重威胁。"
邱的千人计划申请,将武汉病毒研究所作列为申报单位,称工作期限为2019年至2022年。计划参加者可获高达100万加元研究补贴,并可享中国税收和签证优惠、住房补贴和优先医疗服务。
CSIS另发现,邱与母校、中国河北医科大学有一份未有最终确定的2018年至2022年就业协议。协议指她将获得约120万加元资助。在当地工作时,她的薪酬相当于每月15,000加元。
报告又指,邱曾以共同作者身份,与中国军事医学科学院其他人发表研究。她更被军事医学科学院提名国际合作奖,因她利用加拿大四级生物安全实验室作为基地,协助中国提高抗击高致病性病原体的能力......并取得了辉煌的成果。
2020年7月7日 CSIS认为成克定不诚实
CSIS再更新对成克定的安全评估,对他的忠诚度存疑。
当局指他与妻子个人和职业关系密不可分,质疑他说对妻子的活动完全不知情的说法。
CSIS认为,成知道妻子申请千人计划,也知道她与中国军事院校人员的关系。他本人也曾在2013年申请过一个人才项目。
2020年8月5日 声称受歧视
两人向PHAC提出投诉,声称受歧视、名誉受损和精神折磨。投诉在翌月被驳回。
2020年8月20日 停薪候查
PHAC暂停了邱成二人的安全认证,期间停薪候查。
2020年11月30日 PHAC判定兩人不可信
PHAC指邱在回应调查时,经常矢口否认,假装不知情或忘记了,有时还前后矛盾,又回避与外国实体的联系。一直否认自己行为不当。
报告指邱对整个加拿大政府,特别是对被视为高度安全的设施构,是非常严重的威胁。
PHAC还称,成克定在未经批准情况下,邀请外国科学家到国家微生物实验室工作长达数月之久,同样不可信任。
2021年1月20日 两人被正式解雇
中国驻渥太华大使馆否认中国窃取加拿大信息的说法。使馆声明说:关于中国试图窃取加拿大机密的指控完全没有根据。
加拿大皇家骑警表示仍在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