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邦的“真话”引发了那场中南海政变

杨继绳 2023-11-21 19:06+-

  1983年3月17日,胡耀邦主持召开一次中共中央财经小组向中常委的汇报会。在会议中间陈云拿出准备好的讲稿,一条一条地、指名道姓地批评胡耀邦。陈云批评胡耀邦的语气很重,有的地方用词很尖刻。胡乔木等希望全党都知道陈云对胡耀邦的严厉批评,邓力群在既没有向邓小平报告、也没有向书记处请示的情况下,在新华社国内工作会议上传达陈云对胡耀邦的批评。赵紫阳从胡启立那里得知这个情况后,立即打电话给邓力群,问他有没有这么回事,邓吞吞吐吐。赵紫阳说:“原来不是说要开个会定一下吗?怎么还没开会就捅出去了?立即打电话,不要扩散!”邓小平最终决定这个关于传达陈云批评胡耀邦的会议不开,还说“胡赵格局不能变”,赵紫阳在天津得知这个决定。但是,开会的事已经传开,海内外沸沸扬扬,以为这是一次倒胡行动,是一次未遂的“宫廷政变”。

  胡耀邦独立思考,为人直率,敢于直言。毛泽东逝世以后,在两件大事上胡耀邦出了大力。一是在思想上拨乱反正,在真理标准的讨论中立了头功。二是平反冤假错案,在他亲自主持下,单是解放出来的高干部,就有6,000多人,为改革准备了一大批干部。在这两件事上他冒了很大的风险。他做好了这两件事,使压抑了多年的一股力量释放了出来。这股力量是改革初期的重要推动力量。

  作为共产党的领导人,对于反对共产党、反对社会主义的言论,他当然不会让步的。但他思想比较解放,对知识份子比较宽厚。因而对批判文艺作品、反精神污染、反资产阶级自由化态度不够坚决。正是在这一点上,党内的一些老人对他早就不满意。邓小平对他也不满意。他也有缺点,如好即席发言,轻易表态,难免有疏漏,被人抓着了不少“辫子”。知识份子却喜欢他这样,认为这才是平民领袖的形象。胡耀邦逝世后,《科技日报》发表了一篇该报记者张戈非的一篇纪念胡耀邦的稿件,表达了知识份子上述看法:“宁可听漏洞百出的真话,也不愿听滴水不漏的假话”。

  为了进一步研究胡耀邦这个人,2004年6、7月间,我两次访问了胡耀邦的老朋友胡绩伟。他是新闻界的老前辈,我们是同行,他对我谈话很坦率。他认为,胡耀邦注定要被整下台。为什么呢?他不仅要从“四人帮”的统治下解放出来,还要从毛泽东的错误路线下解放出来;他不仅要突破“四人帮”和毛泽东的个人极权,而且反对树立新的个人极权统治;他不仅要纠正毛泽东那一套背离马克思主义的假社会主义,而且还要反对打着毛泽东旗号的任何变了新花样的假社会主义。这就越来越威胁到某些政治权威和理论权威。胡耀邦最终成为某些人推行新的专制主义的政敌。胡绩伟借给我他写的一本书:《从华国锋下台到胡耀邦下台》,其中就有他说的这一段话(第304页)。

  胡耀邦虽然使一大批被毛泽东打倒的干部平了反,复了职,但由于胡耀邦有了上述思想,有些老干部复职后对他并不满意。左派们不时地向胡耀邦发起攻击。1981年初发生的“社论事件”是左派和胡耀邦的一次小小的较量。

  1981年3月10日,《人民日报》刊登了一篇题为《用自我批评的方法清理极左思想》的社论。这篇社论是在胡耀邦的主持下,组织中央党校《理论动态》的编辑们写成的,其中有些话是胡耀邦的原话,这些话他在全军政治工作会上也讲过,稿件由胡耀邦审定,先在《理论动态》上发表,再作《人民日报》社论发表。可以说,这篇社论完全体现了胡耀邦的思想。

  为便于局外人理解,我对中国这个时期的“左”、“右”稍作解释。简单地说,倾向于资本主义的就是右,倾向于共产主义的就的左。在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里,左当然是好的。在左字上加引号,表示“左”不是真左,“左”不是好的。在改革年代,激进改革者被说成右,顽固保守者被人称为左。中国的改革过程应当以反左为主。这是时代决定的,也是改革的任务决定的。任四川省委书记时提出了“经济上反‘左’,政治上反右。”的说法(1995年赵对本书作者说“我已经改变了。”)。这就是政治上排除反对“四项基本原则”的倾向,经济上排除改革开放的阻力。赵紫阳的这两句话反映了当时一些领导人的思想和作法。胡耀邦不同,他主张在经济上反左,在政治上也要防左,反左。

  从中国改革总的要求来说,胡耀邦是对的。但他由此就处于政治斗争的风口浪尖之上。

  当时,胡乔木等人总是想把中央“以反左为主”的方针,扭转为“以反右为主”的方针。这篇社论就是批评这种倾向,阐明了多年来左倾路线影响的危害,因而触及了左派的痛处。他们向邓小平告状,说这篇社论有严重的片面性,全篇“只说反左,有20多处,却连一处反右也没有。”“讲党的历史只讲‘左’的危害,没有讲陈独秀右的危害,王明后期右的危害。文章似乎给人一个印象,二十年来一贯‘左倾’”他们认为应该提“有左反左,有右反右”。邓小平找一些人来谈这篇社论,邓小平说“总的说,问题不大,不像反映所说的毛病那么大。那些同志把问题看得太重了。”

  “这篇社论没有大错”,但是也表示同意“有左反左,有右反右”的提法。这就实际上给左派以口实,以便他们用“有左反左,有右反右”来取代中央的“以反左为主”的方针。胡乔木等人像得到了尚方宝剑一样,决定马上向全国通报。表面上是批评《人民日报》的社论,实际上是批评胡耀邦。通报强调反右,还说“要注意,右的方面的东西往往和反革命活动的言论一起反对四项基本原则。”政治研究室副主任梅行给《人民日报》社社长胡绩伟打电话,要他承认这篇社论错了。并劝胡绩伟不要说这篇社论是胡耀邦主持撰写的。胡绩伟理解为,这是要他承认错误,以便证明胡耀邦错了。胡绩伟想:当时中央已经研究撤销华国锋党的党中央主席,改选胡耀邦继任。如果胡乔木把这个通报发到全党,必然使大家认为胡耀邦在大政方针上出了错误,可能影响对胡耀邦的选举。因此,胡绩伟给胡乔木和邓力群写了一封信。

  信中说“这个通报牵涉较大,搞得不好会不利于安定团结,希望三思。”后来这个通报没有发,是不是这封信起了作用,不得而知。“社论风波”就此停息。

  进入1983年,农村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出现了明显的成效,但城市改革的动静不是很大。要不要在这个基础上将改革向城市全面推进?邓小平主张改革可以向城市推进。陈云阵线的意见认为,还应继续贯彻“调整、改革、充实、提高”的方针,全面总体改革应放在“七五”计划期间。胡耀邦按照邓小平和意见,千方百计地将改革向城市推进。

  1983年1月20日,他在全国职工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作了一报告,题目是《四化建设和改革问题》。讲话提出“从实际出发,全面而有系统地改革,坚决而有秩序地改革”。“什么是全面而系统地改革?全面,就是一切战线,一切地区,一切部门,一切单位,都有改革的任务,都要破除陈旧的、妨碍我们前进的老框框、老套套、老作风,都要钻研新情况,解决新问题,总结新经验,创立新章法。”胡耀邦在讲话中还强调:“总之,要以是否有利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否有利于国家兴旺发达,是否有利于人民的富裕幸福,作为衡量我们各项改革对或不对的标志。”

  1月21日,《人民日报》一版头条公开发表了这篇讲话摘要。

  这个讲话触怒了陈云和他的追随者。尽管胡耀邦传达的是邓小平的意见,但在组织上他被人抓住了辫子。当时党的另一重要领导人赵紫阳出访未归,而涉及这样重要问题的讲话,他又没有和其他人协商并取得共识。胡耀邦这个讲话引起了一场争论:是改革服从调整还是调整服从改革?

  按常规,作为党的总书记的重要讲话,应当以党的文件全文发下去。但胡乔木不同意发。习仲勋对胡乔木说:“党的总书记在有中直机关各部门负责同志和各省、市、自治区有关同志参加的会议上发表了一个重要讲话,如果不形成文件发下去,党的史会留下一个空白,怎么向后人交待呢?”胡乔木仍然坚持不发。为什么胡乔木敢这样坚持?他认为讲话全文没有提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还向邓小平谈了这个意见,邓小平说:“这么重要的讲话为什么没有四个坚持?这个稿子不能发。”后来,经过胡乔木修改,加上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胡耀邦的讲话还是发下去了。

  2月16日(大年初四),胡乔木让当时《人民日报》社长胡绩伟、总编辑秦川和副总编王若水去他家中,对胡耀邦这个讲话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批《人民日报》宣传了这个讲话。胡绩伟回忆说:“乔木的谈话那样声色俱厉,好像把他对耀邦的不满都倾吐出来了。”胡乔木说:“对中央负责同志个人的批示、谈话,不要马上忙于宣传,弄得过份不好。”“中央同志有些讲话是在个别场合说的,根据这些讲话作宣传更要注意。”“中央的某一次会议,哪一个人的某一次讲话,不能作为宣传中心。”“紫阳同志在耀邦同志离京前,曾当面和耀邦同志谈过,改革要有步骤,不能一轰而起。今年改革要集中到利改税。改革要坚决而有秩序地进行,不能一下子都去搞承包。”他还说:“耀邦同志在职工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他请我修改,我改了一次,临到走前,我又改了一次。改了不少,还是有问题。现在还没有定下来,但文件已经发到县上去了。当然,整个讲话是好的。问题是,全文与十二大没有联系,有的还有同十二大精神不相符的地方。十二大开了才几个月,十二大还算不算数?十二大文件提出不要对大家施加政治压力。但耀邦这一讲话就反过来了,就造成压力,而且压力大。”“十二大要宣传共产主义,宣传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他说胡耀邦的报告“把个人利益强调得过份”,“把国家利益和社会主义利益放在一边。”听了胡乔木的批评以后,胡绩伟认为:“一个书记处书记能够对总书记进行批评是很好的事,但最好是对总书记当面讲,或者有总书记参加的高层会上讲。而这次,却是背着总书记讲的,而且是专门向自己直接领导的下讲的。这位一再强调党性的同志这次什么也不在乎了。胡乔木同志不只批评全面改革,批评把承包推广到一切部门,而且给耀邦的讲话扣了一个违背十二大精神的大帽子,指责人民日报根据总书记的讲话进行宣传是头脑发热。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征兆!”(胡绩伟:《从华国锋下台到胡耀邦下台》)胡绩伟说的“危险的征兆”变成了危险的现实,并由此引发出一场不大不小的政治事件。

  1983年3月17日,胡耀邦主持召开了一次中央财经小组向中常委的汇报会。由当时的国家计委主任姚依林和副主任宋平汇报。小平主持,陈云等老人都参加了。没想到,在会议中间陈云拿出准备好的讲稿,一条一条地、指名道姓地批评起胡耀邦来了。如,胡耀邦曾说过,财政赤字是假的。陈云在发言中说:“国家财政赤字是确实的,不是假的。耀邦。”陈云批评耀邦时,每批评一件事,后面总是像老师对学生的口气,亲切地称呼一句“耀邦”。陈云还批评了胡耀邦对第一个五年计划的看法,“说‘一五’时期搞156项是走了弯路,这种看法不是史唯物主义,是唯心主义。”他愤慨地说:“连‘一五’都要改?”还问胡耀邦:“还要不要十二大决议?”因为十二大决议中有“调整、改革、充实、提高”的方针。对陈云的批评,胡耀邦没有辩解,不停地点头认错。看来,陈云憋了一肚子话,这次一吐为快,一共讲了十条(《邓力群自述──十二个春秋》中说陈云讲了十条)。

  陈云还明指胡启立暗指胡耀邦地说:“应该下放到财政部或国家计委去学习锻练。”陈云批评胡耀邦的语气很重,有的地方用词很尖刻。邓小平没有想到也不愿意陈云会这样批评胡耀邦,有点不高兴,说:“今天主要是听汇报。”胡乔木等希望全党都知道陈云对胡耀邦的严厉批评。会后,胡乔木找陈云商会议记录、发言整理出来,然后召开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进行传达和讨论。陈云同意胡乔木的意见。赵紫阳等就准备开一个会商量这件事。赵紫阳说:“书记处可以准备,准备。这件事到底怎么讲由耀邦定,由耀邦自己讲。”开会的事胡乔木从陈云那里领来了令箭,却没有向邓小平请示报告。邓力群说,这是胡乔木“可能有点疏忽”但是,邓力群在既没有向邓小平报告、也没有向书记处请示的情况下,在新华社国内工作会议上传达了陈云对胡耀邦的批评。

  这次会是1983年过年后在北京友谊宾馆召开的。当时我也出席了这次会议。在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大概是3月17日下午),说是中宣部长邓力群要接见与会代表。我们乘车到中南海。等了一段时间以后,说邓力群来了先合影,再听报告。我们在院里排了一个半园形的队伍,为照相作准备。不一会,一辆高级轿车从中南海西门开了进来,一直驶到我们这个半园形队伍的当中。邓力群一步也没有走就站到了为他安排的中心位置。当时站在第一排的人看到汽车直冲自己而来有点紧张。合完影后就进到里面作报告。这次国内工作会议由徐占琨负责简报工作。记录当然也是他的事。他也让我作一份记录。记录交上去以后,再没有退回来,也没让向下传达。正是在这次会上,邓力群传达了陈云对胡耀邦的批评。他在《红旗》杂志联络员会上也传达了这个内容。广东省委副秘书长李言年把《红旗》会上的这份传达记录稿送到了中央,胡启立才得知此事。

  赵紫阳从胡启立那里得知这个情况后,立即打电话给邓力群,问他有没有这么回事。邓吞吞吐吐。赵紫阳说:“原来不是说要开个会定一下吗?怎么还没开会就捅出去了?立即打电话,不要扩散!”就在中央还没有最后定是否要开这个会的时候,胡乔木、姚依林竟然向各省、市和中央机关发出了召开中央工作会议的通知。万里看到通知问习仲勋,习仲勋说不知道。又问胡启立,胡启立也说不知道。习仲勋认为,在总书记、常务书记、中办主任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有人发出召开批评总书记会议的通知,这是很不正常的。习仲勋和万里认为党内危机迫在眉睫,共同向邓小平报告并作了工作。邓小平决定这个会不开,还说“胡赵格局不能变”。赵紫阳在天津得知这个决定。但是,开会的事已经传开了,海内外沸沸扬扬,以为这是一次倒胡行动,是一次未遂的“宫廷政变”。

  但是,赵紫阳却对这件事的性质持不同看法。他1995年12月16日对本书作者说:“当时,的确有不少人对耀邦在经济问题上的作法有意见。我也有意见,也有一致的地方。但那时并不是想把耀邦搞下来,包括陈云。也可能我看得比较简单。”赵紫阳认为不是什么“宫廷政变”,但他对自己的这个看法也没有说死:“可能我看得比较简单。”赵紫阳从天津回来后,胡耀邦到赵紫阳家看望。胡对赵说:“那个会不开了。”还说:“外面对开扩大会很担心,以为中央要出什么事了。”赵说:“这些只是经济工作中的不同意见,不要想得太复杂了。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只是个助手人才,对意识形态不感兴趣,我也不认为乔木和力群有非分之想。我们是在一条船上,同舟共济。”事后,胡启立对赵紫阳说:“耀邦对你说的同舟共济很高兴。”(以上关于1983年批评胡耀邦的情况来自赵紫阳同本书作者的谈话,见本书“附录”)

  情况可能不像赵紫阳说的那么简单。胡耀邦回忆说:“1983年有一天,乔木突然跑来,哭诉着说:你不当总书记,还可以干别的,我们友谊长存。我当时到非常诧异,不解其故。乔木反映过来后,破涕为笑,谈别的了。”(李锐:《耀邦去世前的谈话》,载《当代中国研究》,2001年第4期,第38页)胡耀邦还说:“1983年那次会是准备‘换马’的,是邓保护了我。”(同上,第43页)

  就在陈云批评耀邦前后,姚依林和宋平联名给中常委和邓小平写信,说耀邦到处乱讲话,和十二大精神不一致。使计委工作很难做。这封信没有什么反应。小平确定不开省委书记会之后,找姚依林谈了一次话,说:“你那封信有股情绪。”姚说:“我也承认有情绪。”赵紫阳曾向本书作者谈了他和胡耀邦的关系。他说,在改革的问题上他和耀邦是一致的。在改革中,只有一件事他们的意见不一致,那是在1983年,胡作了一个报告,讲“包”字进城,把农村承包简单地搬到城里来。赵认为城市经济比农村复杂,要慎重。在经济发展问题上,他们也有不一致的地方。赵主张不要追求速度,胡主张提前翻番。这是他们的根本分歧(从胡耀邦对李锐的谈话来看,胡耀邦认为增长速度在4%-5%之间,不可能实现国民经济翻两番,只有7%才能实现这个目标,胡的这个看法是对的)。在陈云批评胡耀邦之前,小平找紫阳、耀邦、乔木一起到他那去谈了一次话。小平说:“今后经济工作由中央财经小组和国务院主要决策和发言,不要政出多门。书记处只管大事。”客观地说,经济工作应当由国务院管,胡耀邦管得过多是不合适的。他曾找国务院的几十位部长一一听取汇报,并即席发言,这些即席发言,部长们当作指示。由于他不是主管经济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他的有些指示使部长们为难。1983年初胡耀邦主张“包字进城”也有过粗、过急的问题,赵紫阳不同意也是有道理的。围绕那次陈云批评胡耀邦经济汇报会引起的风波,是不是一次未逐政变?是不是要胡耀邦下台?这要有分析。从赵紫阳等国务院这个角度看,的确是经济问题的争议;而在左派那里,是不是要借此机会要胡耀邦下台?是有这种可能的,但还要有新的史料证明。吴江在他的《十年的路》中,对这次批胡事件,用“拆台”二字,我觉得在现有的资料情况下,比较妥当。吴江认为,这件事明显地暴露了在改革问题上两股势力的较量,胡耀邦首当其冲。

  (本文略有删节)

  • 最新评论
  • 千户侯

    胡耀邦从一个少年童军红小鬼一路走来成为共产党的总书记,一生经历的杀戮和党内残酷的斗争还能使得他有着个人的独立思维,实属不易。经历这般的人是不能超越党性的。他能够超越党群的利益,作眼于更大范围的国家和各民族的利益考量堪称圣人。也就是他太过纯洁,注定他被自我限制在世俗的社会中的个人为社会能够作出贡献的能力,也就是斗争精神在世俗社会管理和个人而言都是双面刃。这是贤能之才管理国家的一个悖论。为什么荷花在佛教中被遵奉为莲花,圣花。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处在了世俗的污泥中,出污泥的寥寥无几,尤其珍贵,是对美善的精髓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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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hread

    胡耀邦有哪门子良知? 老华是中共建国以来最好的最高当权者,他老实厚道,民主开明,能上能下。 胡耀邦批倒老华树起老邓,导致牛鬼蛇神横行,开启了中国新一轮劫难。 胡耀邦最后被老人集团抛弃,还腻腻歪歪地不服气儿,活脱的一个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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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ary

    好不容易党内一个有良知的,也被共产党自己掐死了,暗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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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千户侯

    当时的胡耀邦即使想到了军队国家化的改革,即使有这个意愿也没法也不知道怎么入手。更何况当时的红色基因遍布军警特,是枪杆子出政权的绝对力量群体。以现在现任领导个人的权力比重,他现在已经可以进行军警特的国家化的改革。军警特的改革就是从党务系统入手,重新培训后转变职能成宪政系统。新的各级宪政委员会成员的待遇军衔职称不变。新的宪政委员会负责对军警特人员的定期宪政轮训。负责对军事法庭的监督和对宪兵的主导权。军中的最高宪政委员会成员的弹劾可以在不影响其人身自由的情况下有最高法院主导调查。但是正式被起诉和弹劾入刑不能在现任国家主席任期内完成。必须有下任国家主席的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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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涯湖

    看看照片中那些人自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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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百年未有之大骗局

    对帮派里的事没兴趣,整个黑帮都必须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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