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最后的净土索尔巴斯陶

铭科技新机爆料 2021-09-27 13:25+-

  索尔巴斯陶,哈萨克语中为“碱泉”的意思。深藏在天山之中的索尔巴斯陶,因为有一涝坝,内有泉水溢出,水味苦咸,因而得名。

乌鲁木齐最后的净土索尔巴斯陶

  此地是昌吉庙尔沟的一个乡,位于昌吉以南80公里处,是水草丰美的高山牧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哈萨克牧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天天看到的地方会有八方来客光顾。

  因为风景优美,被摄影人发现,如今的它不仅仅是牧场,已经成了昌吉休闲度假的风景区。

  索尔巴斯陶风景区位于天山中部,平均海拔2?400多米。它的奇特之处是驱车可以直达海拔2700米的高山之巅。

  极目远眺,满目青翠,一幅浓绿喷染的画卷即刻展现在你的眼前。海拔3820米的天格尔峰高耸蓝天,是绿色草原和原始森林最高处的银色王冠。

  在这里,还可以观赏到海拔5445米的天山博格达雪峰的雄姿靓影。这些著名的雪峰景观是索尔巴斯陶的骄傲。

  雪山无华,冰川不饰,不尘不艳的王冠倾倒了无数的痴迷者。极目雪峰,有时雪锁云封、云遮雾障,任凭你急得咬牙跺脚,其神秘面纱始终掀不开。

  有时云生雾涌,乱云飞渡,瞬间即逝,让你目不睱接。有时天光云散,飘逸飞扬,好一个“白云如带束山腰”。雪山一无华丽外表,二无怪异之态,天然质朴的美色成就了她“圣洁”的美名,也成就了索尔巴斯陶的美名。

  远方是绵延不绝的银色雪峰,一侧是陡峭的河谷,一侧是起伏的草原。这里一向是哈萨克牧民的冬牧场,草原开阔,水草丰茂,周围峰峦迭嶂,满山苍松翠柏,一派郁郁葱葱、绿山碧野的景象。

  偶有一两顶白色的牧帐点缀其间,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和委婉的牧歌,使这里充满了令人陶醉的诗情画意。

  从前只到过昌吉南山的庙尔沟林场,没听说再往里走还有一个叫索尔巴斯陶的地方。据说那里的风景很美,当看到摄友们拍的图片后,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情更迫切了。

  第一次去,从乌鲁木齐市出发到了庙尔沟林场,就不敢再往里走了,问当地哈萨克族老乡,他们都不清楚,便只好打道回府。

  当年初冬的一天,我们顺着上次走过的路到了林场,为了证实确切的方位,我们在一个叫吐圈的地方停了车,这是深山里的一个居民点,有小饭馆、小商店,还有长途汽车站。

  咨问这里开饭馆的小老板,他说,没错,顺着山路往上走就到了。实际上,索尔巴斯陶是庙尔沟森林公园的一部分,是哈萨克牧民的冬牧场。

乌鲁木齐最后的净土索尔巴斯陶

  车顺着山谷往里走,山路也随着坡度增高变得越来越难行。

  路上,不时能看到牧民赶着牛马在半山坡上放牧。越往上走路越险,一边是山崖,另一边就是峡谷深渊,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因为路上满是冰雪,又是盘山道,转弯也多,全车的人都提心吊胆。这种山路在夏天走还行,冬天走就有点费劲。难怪上山前一位路边的司机提醒说一定要越野车。

  好在阳光明媚,天空蓝的一丝云也没有。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想这还没到地方呢,没准上面的景色会更美,就是路再难走也要到达目的地。

  车走到山顶,到了一个叫松树头的地方,这里有一些木房,看样子是夏天旅游度假的地方。举目四望,真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脚下山连着山,岭连着岭,松树顺着山谷,一沟一沟的,山朝阳的一面地面裸露着,背阴的一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松树在这一面整齐地排列着。白色毡房里飘出的袅袅炊烟,给深山老林增添了一些生气和活力。

  因为温暖的阳光,融化的雪水,养育着仍在生长的稀薄牧草,牲畜的生存就有了保障。哈萨克人的冬窝子往往都选在四面环山的扇形谷地,这里很少遭遇寒流侵袭,阳光相对集中,气温也比较稳定,是牧人祖上传承下来的生存经验,他们就是这样一代一代走着同样的路,在山区找到理想的安身之处。

  《汉书·西域传》记载,汉文帝时,天山之北的大部分地区,都是塞人的天下。塞人逐水草而居,是上古亚洲史上最活跃的游牧部族之一,后因大月氏西迁,一支塞人南下征服尼泊尔等地,最后进入印度;而留居在天山以北的塞人则建立了单桓、劫国等部落小国。盐碱草坡上,突兀地散落着一片生着红色苔藓的大小石块,有人说这是古赛人堆砌留下的痕迹。

乌鲁木齐最后的净土索尔巴斯陶

  在山顶的一个岔路口,有一个很简易的路牌,上面指明去索尔巴斯陶的方向。

  我们顺着路下山,往里的路几乎没有多少车辙,只有牲畜走过的蹄印。山里只要下雪就很大,大到足以中断交通。早在入冬之前,牧人们就准备好了充足的过冬物品,因为大雪之后,冬窝子就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王国。

  牧人们要在这里度过四至五个月的漫长冬日。但是,对于一个无拘无束,习惯到处走动的游牧人来说,冬窝子的生活实在是太单调了。在这里,牧人们少了羊群在深草丛中漫步的舒畅,少了马驹在草地上打滚的欢快,少了一顶顶毡房在草原上若隐若现的浪漫,还少了清新的草香和夏日的冬不拉琴的弹唱……

  冬窝子里的一天很短暂,当太阳从山顶冒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时了,到了下午六时太阳就西沉了,晚归的羊群集中在干燥的地方,在暮色黄昏的笼罩下,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开始做着一个又一个绿色的梦。

  我们越往里走越觉得暖和,外面的棉衣有些穿不住了。

  空中的老鹰在盘旋寻找着猎物,一群麻雀紧贴着山坡飞行,路上的积雪被中午的太阳晒融化了。

  车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在山坳里转来转去,山道边的树林里不时能看到牧民的毡房,冬天他们很少遇到山外来的人,看到汽车,就惊叹地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当我们说明来意时,他们更是不可思议,因为这里的景色他们天天看已经习以为常了,可对于我们这些山外人来说,这种林海雪原的美景是不多见的。

  车顺着路一直走到一个很大的山梁上,有一道门上写着:“索尔巴斯陶度假村”。里面有一些平房,是夏天旅游用的,现已人去房空。

  可以想象到夏天这里满山鲜花,大地一片葱绿,举目远望,山峦迭嶂,一定是一幅很精致的山水画。可谁又会在冬天来这里,欣赏这般冬天的美景呢?

  人们常想去触摸真实雄伟的雪山,而我们现在就站在雪山之巅,大地被白雪覆盖,只有松柏和蓝天,这里如此宁静、空气透明、视野开阔,而且比山下暖和,难怪聪明的牧民把这里选为理想的越冬之地。

乌鲁木齐最后的净土索尔巴斯陶

  第二年的6月,我又一次来到这里。

  进山的时候天上下着雨,同来的人问要不要继续前行?我有点犹豫,但没有说出来,硬着头皮往前走。盘山路上雨下的越来越大,车在泥泞的山路上几次打滑,无法前行,我们不得不一次次下来推车。

  天黑前终于到达目的地——条件简陋的索尔巴斯陶度假村。还好,度假村的老板帮着生着了屋里的火炉,同来的几位女士围着火炉还瑟瑟发抖。没带户外装备的挤住在屋里,我们几个带帐篷的冒着雨支起帐篷,一夜听着雨声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天晴啦!”。我急忙拉开帐篷朝外看,果真雨过天晴,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昨日还愁眉苦脸的同事顿时来了精神,大家顾不上洗漱,纷纷拿起相机就往山头上跑。

  在山顶环顾四周,难得一见的云海将整个山涧覆盖,云层有的像奔腾的野马从一座山翻过另一座山,有的像海浪一样贴着山在山谷里飞舞,还有的像着了魔法似的一点点地蒸腾起来化为乌有。

  随着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整个山野变得亮堂起来,好似又拉开了一个帷幕,眼前山坡上盛开着各种各样的野花,牧民的土屋上升起淼淼炊烟,出圈的羊儿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撒着欢。难得一见的美景,让大家舍不得离去。

  跟大自然接触后,我的心灵变得足够大,足够开阔,也足够纯净。人生活在社会上,会沾染上很多杂质,大自然可以洗涤心灵,在这里,你没有了名字,没有了背景,你只是自然中的一棵树、一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