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法罗枪杀案警示：华人须与种族主义划清界限

5月14日下午，美国纽约州布法罗市（水牛城）发生一起大规模枪击案，造成10人死亡、3人受伤。警方已控制了18岁白人嫌犯佩顿·根德隆（Payton Gendron），他将被指控谋杀罪。

目前所有证据表明，这是美国社会一起百人种族主义动机的极端暴力恐怖案件。

据布法罗市警方介绍：14日下午2点30分左右，一名18岁的白人男子头戴头盔、身穿军用装备，“全副武装”地进入当地连锁商超Tops Friendly Market，用步枪向人群开火。警方称，他还带着一个摄像头，疑似在网络直播作案过程。该超市位于当地以非洲裔居民为主的社区，嫌犯并非来自该社区。13名受害者中有11人是非裔美国人，有四人（其中一人死亡）是超市雇员。

警方说，嫌犯在进入商店之前，在停车场向四人开枪，杀死了三人。他一走进去，就遇到了一名在店内做保安的布法罗市退休警察。保安开了多枪，且击中了嫌犯，但由于其身着军用装备，这几枪并没有影响到他。嫌犯随后杀死了这名保安。布法罗市长拜伦·布朗在周六（5月14日）晚间的新闻发布会上说：“枪手驱车几个小时，从他的社区来到布法罗，对市民犯下了这一罪行……人们在超市购物，子弹如雨点般落下。人们的生命瞬间被无缘无故地终结。”

当地媒体《纽约每日新闻》（Daily News）报道，嫌犯根德隆在行凶前，在网上发布了180页的“杀人宣言书”，自述了如何谋划这起凶案的种种细节，包括如何杀死尽可能多的黑人、在射杀黑人顾客前先杀死入口的保安。这份宣言书的“自问自答”部分笔调冷静，看得人不寒而栗。

根德隆的文字中充斥着白人至上主义的思想。他自称对他“影响最深的人”是2019年在新西兰清真寺枪杀51人的布伦顿·塔兰特（Brenton Tarrant）。其他几个“启发他”的人有2015年在美国南卡罗来纳州的教堂杀死9名黑人的迪伦·鲁夫（Dylann Roof）、2011年在挪威杀死77人的安德斯·布雷维克（Anders Breivik）。”

宣言书中，嫌犯自称一辈子都住在纽约州南部，他是当地一所社区大学的工程系学生。那家超市也是他挑选的——“布法罗的邮政编码14208（注：案发地Tops Friendly Market的邮政编码）的黑人比例最高，离我住的地方足够近，”根德隆写道。

根德隆的宣言书里包括大量的反犹主义言论，但他的攻击计划只针对黑人。“我从未被诊断出患有精神残疾或精神障碍，”他写道，“我相信自己是完全清醒的。”

报道显示，“对嫌犯根德隆影响最深的人”是恐怖分子塔兰特就是受到“替代理论”的启发，犯下残杀50多名穆斯林所谓“入侵者”的暴行。该阴谋论称白人和“西方文明”面临被削弱并最终被移民“篡夺”的可怕威胁，这些移民“包括有色人种、穆斯林、女权主义者和同性恋者”。根据布法罗当地有关机构的说法，根德隆觉得他必须开车到约200英里外，用步枪射杀无辜黑人，因为美国白人正在被有色人种“取代”。美国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教授科内尔·布鲁克斯（Cornell Brooks）在推特上发布一张疑似是嫌犯行凶时的直播视频截图，并指出他“不仅把‘N开头的字母’（一个代表黑人的侮辱性单词）写在枪上，他还写了数字14。而14是一个白人至上主义的标志。”

西方民主国家保障思想言论自由，社会生态存在左右到各种异端与极端思潮不足为怪。但是，因为二战后基本国际秩序奠定的文明理念，以纳粹为代表的极右法西斯主义种族主义，被钉上了历史耻辱柱。正如共产主义并没有随着苏联垮台而在俄罗斯中国以及包括欧美民主国家绝迹一样，其他形形色色的以种族主义为核心基调的纳粹思潮排外主义，也在世界泛滥。连蒙古国都出现宣扬法西斯种族主义的“光头党”可见一斑。

美国以黑奴制度排华法案为标志的种族主义历史是不可否认的。美国战后最大的成果是通过反法西斯与反共，在社会思潮以及法律制度层面反思包括美国社会自身的黑暗残酷惨痛历史，确立了民权与不分种族肤色信仰原国籍到性别性取向的平等公民权，进一步夯实了美国民主制度的社会根基。这也是美国在冷战期间以世界民主自由灯塔效应吸引接纳全球向往追求民主自由平等的人们，令苏联不得不建造柏林墙把自己的民众关起来封闭在美国主导的西方民主自由世界之外，令苏联最终垮台的重要因素。

因此，美国人， 特别是在美国西方的华人，应该认真客观看待美国的历史与现实，不要忘记美国社会自身复杂危险的社会思潮以及历史病毒疮疤与现实的脓包，从极左无政府主义者打砸抢组织“俺踢法”，到极右白人至上种族主义思潮与组织势力，都是对华人在内的所有美国人的现实与长久的危险和恐怖威胁。

政治上左右分野，与宗教自由一样，是民主自由国家自然合理的存在。但是，不要忘记这些分野与自由，有着法律与基本良知的规范：针对任何族群的仇恨暴力恐怖思潮，都是反人类的，也是彻底反美国民主自由制度的。美国人来自世界各地，因此美国也就有着世界各地的良莠。万顷良田是事实，里面毒草病毒蛇蝎也蛮多的，人人得小心警惕提防，不要让自己的良心良知被毒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