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人性·兽性》第四章 五彩缤纷续三十

作者:瑾遒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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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当长时期,苏喜垦时时提醒自己,不能被人抓住生活错误的把柄,他喜欢女人,但不能被女人断送了前程,所以他特别地谨小慎微,顽强地控制了对妻子以外女人的种种欲望,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清心寡欲的形象,现在他终于等到了改革开放,他终于熬到了大中型企业的第一把手,大富大贵大权已经唾手可得了,在食欲控制欲得到极大满足之后,也该适当地释放释放性欲了。

从某种意义上钟欣驰唤醒了他作为男人,对这类女人的极大性趣,对钟欣驰他是真心喜欢的,那天晚上钟欣驰给了他从未有过的通体快感,出于男人和领导的双重自尊,更是出于自我保护,他没有主动再去找过钟欣驰,他从与钟欣驰的性交过程中判断出,钟欣驰也渴望着男人的甘露,他在等钟欣驰来找自己,他想当然地认为钟欣驰一定会非常愿意做他的情人,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钟欣驰不仅再也没去找过他,而且从此不再用正眼看他。苏喜垦不久就意识到钟欣驰开始是在等他这个男人主动,后来是因为怀孕流产,他让钟欣驰失望了,伤心了!可苏喜垦的领导意识已经深入骨髓﹑他领导的做派已经成了他自然而然的生活习惯﹑他对既得权位地保全和对更高权位地追逐是高于一切压倒一切的人生目标。这些人生目标并不是简单地数字相加而是会产生一种乘数效应,趋向于无限大,而与之相比,所有的女人也包括他最喜爱的钟欣驰,都只能趋向于无限小,像小数点以后的好几位数,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苏喜垦自己可以冷淡钟欣驰,但绝不容许别人染指钟欣驰,因为他把钟欣驰已看作是自己的女人,这又同钟欣驰的理念南辕北辙,在那天晚上对苏喜垦,钟欣驰只把他当作男人接受他,而绝不是当作领导接受他。钟欣驰同杲维幀的过多交往,在苏喜垦看来是对他的公开挑战和公开污辱,他怎么也无法理解,杲维幀究竟在哪一方面够资格,可以与自己共享一个女人?钟欣驰的品味怎么低到要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男人那儿寻求爱?是喜欢刺激还是报复自己?苏喜垦对钟欣驰渐渐地由喜欢而冷淡而嫉妒而愤怒,他觉得自己也可以报复钟欣驰,而且有更多资源可以用来报复钟欣驰,他觉得对钟欣驰会构成足够杀伤力的可能不是年轻女性,而是与她年龄资历相当的女性,苏喜垦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许遥身上,他认为宠幸许遥就是对钟欣驰最强有力的反击,也可以得到极大的心理平衡心理满足。

在苏喜垦一段时间的观察中,他居然发现许遥比他过去的感觉美多了,论身材论皮肤,许遥都与钟欣驰旗鼓相当,许遥比钟欣驰要媚得多。苏喜垦开始少有的在仅有他和许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夸她的身材、夸她的皮肤、直到反复夸她丈夫有福气,他从许遥从惊讶到良好到得意到幸福的表情变化中,觉得许遥已明显接收了信号,现在等待的就是适当的机会了。

那是春节后第一天上班,许遥见到苏喜垦拱手给他拜年时,客套地说了一句:“苏书记,真抱歉没到您家里拜年,因为我估计我也排不上队。”苏喜垦像早有准备似地回答道:“正月十五前拜年都不算晚啊。”许遥稍稍一愣:“苏书记愿意给我改正错误的机会?那您何时方便?”“什么时候都方便?”“那就再过两三天吧。”苏喜垦又不经意地露出了领导的腔调:“过两三天干嘛,就今天吧!”许遥笑了,笑得很神秘。

晚上许遥如约款款而至,上身紫色的羊毛衫,下身深灰色的西裤,披了一件黑色的呢大衣,略施粉黛的许遥同穿宽大工作服的许遥简直判若两人,合身的羊毛衫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许遥微微发福的肉感身材。

苏喜垦的住房条件在当时算比较好的,独居一套三室一厅,苏喜垦开门见到的许遥让他眼睛一亮,他把许遥让进屋帮许遥脱去了大衣,许遥回转身来时正好与苏喜垦四目相对,仅仅几妙钟两人就紧紧拥吻在一起,许遥手中的礼物掉在了地上,苏喜垦不知哪来的力气把许遥抱了起来走向大床,许遥在等苏喜垦帮他脱衣服,苏喜垦却隔着羊毛衫就迫不及待揉起了许遥的胸脯,许遥温柔地对苏喜垦说:“别急,脱了更舒服…”苏喜垦熟练地在脱许遥的衣服,许遥则主动帮助他,在苏喜垦要脱她三角裤时,许遥用手制止了轻轻地在苏喜垦耳旁说:“今天不行,我不是说要过两三天吗?”苏喜垦这才明白许遥白天说过两三天的意思,他既扫兴又兴奋,兴奋地是许遥没有丝毫的扭捏作态,说明她也很想要自己。许遥边脱着苏喜垦的衣服边娇媚地哄着苏喜垦:“今天我陪你睡一会儿,会让你很舒服的,先相互熟悉一下,也是预热一下,过几天两人在一起会让你更舒服,可你要听话,好吗?”苏喜垦用热吻代替了回答,赤身裸体的苏喜垦和仅穿一条三角裤的许遥紧紧地搂在一起,苏喜垦感觉许遥的两只手也能让他摇摇欲仙…

这一天把许遥约到家来,是苏喜垦精心安排的,这年春节他妻子带着孩子到老家去过的年。三天以后许遥如约又到苏家,两人已经像老情人那样免去了许多繁文缛节直奔主题,许遥关怀地抚摸着苏喜垦:“要不要过几天再…今天就抱抱吧。”苏喜垦被怀中柔媚体贴的许遥感动得热血沸腾对她耳语:“你的身体给我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你的皮肤太细嫩滑爽了,你要什么有什么,浑身都是兴奋点…你觉得我不行吗?没有女人会说我不行!”“你确实太强壮了,像小伙子一样…”没等许遥说完苏喜垦就粗鲁地冲锋陷阵了,许遥失控地尖叫起来…

苏喜垦和许遥商定,等许遥丈夫出国后就到许遥家去,每周一次,隔周的周日一早就去,两人要缠绵一天。苏喜垦对与许遥的性生活还算满意,他经常把许遥当作钟欣驰,只有这样,他在许遥身上更能找到男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自信自尊自强。苏喜垦的内心充满着征服许遥后的自豪感,他觉得现在他已经完全能够随心所欲地驾驭许遥的身体了,他一直认为女人是感性动物,必须先完全控制住女人的身体,才能真正控制住女人的心。许遥则觉得苏喜垦的性能力确实不输给他的其他能力,自己在他身上可以得到极大的性享受,她认为自己已经可以轻松地控制她同苏喜垦性生活的全过程,在床上她开始能够指挥这个在鸿雁厂一语九鼎说一不二的男人了,她从心里觉得控制一个男人,哪怕是控制像苏喜垦这样强悍无比的男人太简单太容易了,她真真切切地觉得她已经彻底征服了这个男人,征服了苏喜垦,也就征服了鸿雁厂,许遥的内心洋溢着成就感。

苏喜垦在对自己的仕途和改革开放的大致走向作了缜密的政治判断之后﹑在他认为自己已经羽翼丰满、鸿雁厂已经可以作为同上司讨价还价的筹码之后,他开始过着更为放荡的生活,在家里,妻子为他准备着女佣侍寝、在外面,有许许多多像小徐那样的女人随时在等他“临幸”、而许遥则更像一个“如夫人”,两人有着固定的夫妻生活。在许遥丈夫出国作访问学者的时间里,苏喜垦基本准时地如约出现在许遥面前,在许遥丈夫回国之后,苏喜垦以许遥的名义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作为家外之家,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苏喜垦要充分地享受人生中的男欢女爱。

许遥出身于书香门第,从小过着相对养尊处优的生活,她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少吃苦耐劳和坚忍不拔,她坚信人生有不少捷径,她认为千万不能傻乎乎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耽误宝贵的人生,她对婚姻是基本满意的,就是觉得不够浪漫和刺激,丈夫的性能力还是不错的,只是比较拘谨刻板,没有做到根据自己的需求调节。在接收到苏喜垦的一系列信号之后,许遥觉得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苏喜垦已经坐稳了鸿雁厂老大的位子,而且已经进入可以指鹿为马的状态,在鸿雁厂傍上他是距离成功最近的捷径;作为男人,苏喜垦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保养得挺好,长相也还不错,令她意外的是他性能力超强,最重要的是这种男人事业第一小心翼翼,各方面都比较安全,已近中年的许遥也跃跃欲试地准备接受刺激,只是没想到苏喜垦要的并不仅仅是一夜情,而是一个地下妻子。开弓没有回头箭,许遥只能跟着感觉走,随着惯性去,好在苏喜垦好像是真心喜欢她,尤其是迷恋她的身体,性生活表现也是日新月异,许遥也开始享受两个丈夫的生活。自己丈夫正处在事业的关键期,副教授升教授指日可待,以后还有博士生导师资格还有…能够给自己稳定温馨的后院和承续书香门第的体面;苏喜垦能够给她即期的是床笫之欢和进厂领导班子,远期的是鸿雁厂老大的位置,最最关键的是许遥认为在这宗人生买卖中,她是无本万利的。许遥现在才感觉到,女人的身体也是需要被开发的,她最近一段时间明显觉得自己的乳房更丰满了、乳房下垂似乎停止了、臀部更结实了、皮肤更光洁了、食欲也增大了、睡眠也更好了、精力旺盛了、体重居然还减轻了,她似乎突然从沉睡中惊醒过来,觉得性爱对女人来说,其实是一件美妙无比的事情,她从内心感激苏喜垦这个启蒙老师,她由衷地期待着自己的身体得到更充分地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