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是一个哲学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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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是一个哲学家 ---- 答网上某《中国现代哲学家学会》的那位哲学家。

首先,你永远解不开的死结是,你与西方哲学界的交流和交集都是0。几年来(如果不是十几年来的话),你如月经贴一样不断地倾诉着自己哲学报国无门的冤屈,自己的哲学不受中国文化圈青睐的愤怒,将你那个哲学称之为5000年中国文化的死敌,多大的冤屈呀,都快成祥林嫂了。那么请问,这十几年来有任何西方学者曾经关注,甚至哪怕批判过你的哲学吗?西方哲学界对你那个哲学的冷漠应该远比在中国文化圈碰的钉子还寒心,毕竟,哲学需要评论,哪怕是批判式的评论。西方文化对你的这种冷漠是西方几千年文化的罪恶,还是你自己那个哲学抽到的死签?我们是不是同样可以确认,西方文化也是你那个哲学的死敌,你扔给中国文化和中国大众的所有帽子全都应该戴到西方文化和社会头上。你也许会辩称说你的哲学网上有数千链接,深受关注。这种自欺欺人的说辞估计都不能说服你自己。你那个哲学如果真如你所说震撼了西方哲学界,你根本不会在意,更不会怨恨中国文化圈的冷淡。

其二,你不懂什么是哲学。你曾经多次说过(原话):哲学不是打炮,不能无师自通,没有哲学专业文凭者根本不配和你谈哲学。反过来,你却又怨天尤人,对那些被你裁判为不配与你谈哲学的茫茫众生没人来与你谈哲学(不是绕口令)感到怒不可遏。你这种蛇鼠两端自相矛盾的思维说穿了不过是种国王新衣心态,总以为自己一打哲学牌别人就必须脱帽致敬。如果谁看不出你那新衣有何华丽,就代表愚昧,代表吃货。而如果别人真道出了你正在裸奔的实情,你则恼羞成怒,斥之为不容于你的死敌。

此外,不知道你是不清楚还是有意混淆“有用”与“实用”甚至“能吃能用”的区别。你的哲学没有用并非因其不“实用”,不能“吃”,而是因其类似“一个针尖上能站多少个天使”这种讨论一样,纯粹无聊,毫无意义哲学历史上出现过,也还在不断出现着太多毫无意义,纯粹无聊的垃圾哲学,再出你的一个也不足为奇。威廉詹姆斯,维特根斯坦就曾将黑格尔哲学,吉本曾将新柏拉图主义等等划归此类。这种毫无意义的哲学往往是讨论超越人类意识和知识之外的命题,即不可能被证明,也不可能被证伪,从讨论“一个针尖上能站多少天使”改头换面成“一个绝对上能站几个绝对的绝对”,换汤不换药,毫无技术含量。它们既不解答人类知识所面临的根本问题,也不颠覆人类已经获得的认知,除了自娱自乐之外百无一用,用休谟的话说是只配被付之一炬。你如果不能辨别什么是“有用”或“有意义”的哲学,而只沉湎在“不能吃的哲学就是好哲学”这种思维层次,如果不能读懂从笛卡尔到康德的那些不能吃但却又很有用的哲学有什么重大意义,他们与你那些无聊垃圾的云泥之别,那么只能说你根本不懂哲学!

魏晋南北朝时期恰逢古罗马新柏拉图主义哲学兴起。而新柏拉图主义的主流,正是你这种象牙塔中自娱自乐无聊的垃圾。吉本在《罗马帝国衰亡史》中不无讽刺地说到(大意):罗马帝国中尚存的古希腊哲学的衰亡,正是以新柏拉图主义哲学的兴起为标志,那些渊博和深思的哲学大师们(波罗蒂诺等)的贡献更多的是对人类认知的腐坏而不是推进。你那些无聊的哲学即使真能吃能用,拿到吉本那里,也是属于对人类认知的腐坏!

其三,你不知道为什么要作哲学。哲学本身就是对常识(甚至科学)之后的思考,注定是小众的,超越的,寂寞的。读哲学为的是满足自我的求知欲,而不是要得到某个文化圈中的趋之若鹜。西方社会和中国文化圈一样,关心这类思考的只是极少数。历史上很多大科学家(甚至伟大的科学家)都对哲学嗤之以鼻。你如果对此感到愤怒,并非要将某个文化圈视作你那个哲学的死敌,或者以此作为最廉价的江湖推销术,那么只能说明你没有超越功利的目的,你作哲学与 “吃”甚至“骗”不过是50步笑百步,你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要作哲学。